nbsp; “无妨。”
领头的白衣武者轻轻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意,“既然是最后一个,那就让大家找点乐子,跟上他,木桩子打起来也着实没什么意思。”
“是。”那名皂衣武徒连忙再次躬身行礼。
……
呼呼――
剧烈的喘息声响起。
在海岸荒野上狂奔乱窜的刘四几乎感觉肺部快要炸开,双脚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汗水从额头留下,浸到了眼睛里,赤红的双目里,汗水和泪水簌簌落下。
“死了,都死了……”
难以想象的恐惧在刘四的心头弥漫。
昨日南环镇被毁开始,他还兴奋这些时日恐怕是不用交税了,还将从礁南村听来的消息,传回到自家所在的礁石村。
可没想到,今日他再到礁南村来,才到村外远处,就见到了让他肝胆俱裂的一幕。
武者和武徒老爷们在杀人。
一村老幼妇孺,无一幸免,全部都杀了个干净。
而且,他前面躲在远处,还听到了那句,要将南环镇所有人杀个干净,免得有人信奉土神。
这事情一般人或许懂得不多,可如他这样爱四处村镇乱窜,却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这恐怕是武者老爷们又要围剿土神了。
他年少时听老人讲过,那时八大天宗围剿东洲大陆的土神,一经发现又人信奉土神,献祭自身,那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杀。
血流成河,无比骇人。
他得赶回去,赶回礁石村,告知村里,让村民赶快逃命。
“刘四,你这是怎么了?”
一路拼了命的跑到礁石村村口,远远的刘四就遇上了村口的张老汉。
这张老汉神神叨叨的,还会些扶乩叫魂,往日里刘四就觉得张老汉古古怪怪的。
可这时候也顾不得对方是不是真信奉土神,匀了一口气,大声喊道,“逃啊,张老汉,快逃啊,有人信了土神,武者老爷们杀人了,一村村的杀。”
“刘四,你净说胡……”张老汉开始还想呵斥两句,忽然猛地打了一个激灵,似乎想起了昨日传来南环镇毁了的消息,还有牵扯上土神,顿时拔腿就往回头跑。
一边跑一边还跟着刘四高喊:“出海,村子里的人快出海,武者老爷们杀人了,快……”
“刘四,到底出了甚么事?”
“张大爷,你怎么了呢这是?”
礁石村内,被两人的呼喊声所惊,家家户户多有人跑出来,好奇询问。
“跑,大家快跑,武者老爷们杀人了,一个不留。”
刘四大声呼喊了两句,就急匆匆朝着自家住的木棚跑了进去,拉起自家的婆娘和一个五六岁的孩童,朝着海岸边的舢板船冲了过去。
受到两人的影响,礁石村的村民一个个也从家中狂奔而出。
众人选择的逃离路线都极其一致,那就是乘船出海,不然他们根本不可能从那些武者武徒手下逃离。
而就在众人拖家带口,从家中抢出本就谈不上什么值钱的家当,装上一条条舢板船时,远处的村口,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三名白衣武者和十多名皂衣武徒不慌不忙的已经赶到了礁石村。
几名武徒原地一个纵跃,飞奔冲到了几条即将要入海的舢板船上,三拳两脚将几个村民扔下了船。
其他人等,见着这些武者武徒出现,立刻跪地求饶者有之,拔腿朝远处奔逃者有之。
“阿水,快逃啊!!”
村子北面,方阿水正拎着竹篮,一趟一趟正将一大堆昨晚捡来的各种贝类海货,背回村子。
远远的,就看到了前面那位借过他一条海鱼的李婶娘,冲着他凄厉嘶嚎,催促他逃命。
方阿水这时也看到了大量的武者武徒,将那些村民一个个打翻打死在地。
一个身穿皂衣的武徒似乎注意到了逃跑的李婶娘,从后面快步赶上,一拳将李婶娘打翻在地,跟着一脚踩在其背心上。
这皂衣武徒又抬起头,目光宛如嗜血的豺狼一般,盯着远处沙滩的方阿水。
“啊?!”
方阿水全身猛地打了个激灵,扔开手里的竹篮,拔腿就朝着北面的海岸荒野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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