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了,她的表情有些疑‘惑’的问道。“莫不是王上带选‘侍’过来的,否则你怎么可能入得来这安雪宫里。”
“王后娘娘?方才那人分明不是你才对……怎么会突然变成你了呢?”戚婉凉眼巴巴的看着血雪那副无辜且疑‘惑’的表情,想着自己方才做过的蠢事,这一次她是在劫难逃了。
如果她现在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话,那么她可就愧对她的那些小心机了。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血雪坐起了身子,有些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难道是本宫病中的日子里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让戚选‘侍’说话这般的语无伦次了。”
“哼,不过是在痴人说梦罢了。”姬无倾冷哼了一声,一句话是颇有深意的。
“求王上王后娘娘恕罪,今日是婢妾鲁莽了,是婢妾的不是,请王上王后娘娘恕罪。”戚婉凉的额上是沁出了细汗来,脸上是真正的显现出了怯弱来。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血雪是有些诧异的问道,似乎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样。
“不管什么事都有孤王照料着,血儿便好生的休息着。”姬无倾是对她安抚道,而后是对‘门’外的随从道,“戚选‘侍’无视孤王的谕令,擅自闯入安雪宫中打扰王后休养,此罪虽不致死,却活罪补课恕。即日起,将她逐出王宫,自生自灭。”
此话一出,戚婉凉的眼神变得灰败了下来。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转瞬间全部都化为了乌有。
戚婉凉冒犯了王后娘娘一事立刻便在宫里传扬开来了,这一事件就像是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面,后宫表面上的平静也是难以保持了。而且,由此可见便是病中的王后娘娘也是能够左右王上的心思的。
与此同时,惠斋之中也是得到了这一消息。
太后的脸‘色’登时有些不好看,一向慈眉善目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的愤然来。
她跪坐在软榻上,鬓角斑白的像是‘交’织着黑发的拂尘,本就生的慈爱的脸庞配上那‘阴’鹫的表情就像是佛像‘蒙’上了一层‘阴’影。
“好!好得很!哀家竟然是被身边的人给摆了一道了,真是没想到,她也有忤逆哀家的这一日。”她自言自语的,手里的佛珠是被她紧紧的捏在手里,一如她此时的表情。
“太后,您息怒,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一旁的云道公公连忙劝慰道,他跟随太后多年,还是近几年见她如此的生气。“而且,‘玉’贵妃娘娘这样做自然有她的道理,奴才相信贵妃同您是一条心的。”
“哼!你倒是会替她说话。”她已经调整了呼吸,只因为云道所说的那句‘气坏了身子’。
他说得不错呢,她可不能坏了身子,否则如何看他们的报应呢!
“奴才不敢对太后您有二心,只是担心娘娘的身子罢了。”云道连忙道。“而且,这件事说不定不能怪贵妃娘娘,是王上他提前了自己的行程也说不准的。”
“好了,你派人去‘玉’容宫请‘玉’贵妃过来,这件事情她总该给哀家一个‘交’代的。”她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又恢复了那个不理世事、吃斋念佛的太后形象。
‘玉’容宫。
‘女’子坐在自己的绣架前,鱼纹‘交’错的锦缎蓝袍,华丽的裙裾迤逦在她的脚边,像是铺散开来的一片荷叶。而她就是那朵莲‘花’,娇美的容颜带着荷‘花’特有的清新古典。
那只修长的‘玉’手正抚‘摸’着绣架上长长的绣品,是一副鲤鱼戏珠的绣作,只完成了一半的绣作。
虽然只是半成品,绣作已然是栩栩如生的,那只鲤鱼跃出了水面,比荷叶高出了一头来……
“跃出湖面的鲤鱼吗?或许真的是鲤鱼跃龙‘门’的戏码吧,可是血雪可以,戚婉凉又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呢?”‘玉’箫轻启樱‘唇’,素手一勾已经捏起了细长的针头,手里优雅的继续着自己的绣作。
她得承认,戚婉凉此番的劫难有她的一份算计在里头。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戚婉凉的小心机在作祟,否则她依旧是宫里头的戚选‘侍’,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
可惜,她不安现状,妄想同血雪一样的境遇。
既然如此,她不妨将计就计,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或许可以说,她一开始的目标不是血雪,而是戚婉凉。
不过,既然戚婉凉被她轻轻松松的便清理出了王宫,那么她同血雪之间便再没什么可以推脱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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