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女’情长还是不要多想了,更何况对方可是姬国的王上。”舞国和姬国是势不两立的关系。
“多谢君上的关怀,不过君上还是先部署我们接下来该做些什么为好,而不是在这里抚琴赏‘花’。”
突然琴音停止了,徒留一片安静的气氛。风在轻轻的吹拂,红‘色’的‘花’瓣翩翩起舞,无声的坠落。
“少主休息了一日,‘精’神看起来恢复得很不错呢。”一袭白‘色’衣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向左丘黎夜恭敬的行了一礼,“回禀君上,丹国太子的行踪已经锁定,只等您一声吩咐。”
“我觉得还有些不舒服,便先行告退了。”公申灵儿见他走了进来,便找借口想要离开这里。她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心里很不痛快。
“少主难道不该听听我们接下来的部署吗?”月长老温润的看着她,嗓音也是温柔如‘玉’般的,一如他的姓氏月那般的温暖,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亲近。
可惜,公申灵儿知道他的真面目,自然不为他所蛊‘惑’,“这同本少主有什么干系?本少主此行本来就是好出来游山玩水的。”说罢,她转身便走了。
“少主的气‘性’可是越发的大了。”月长老看着公申灵儿的背影不由的有些无奈道。“还请君上不要同少主计较。”
“呵,本君倒要看看金长老能宠她到几时。”左丘黎夜站起了身来,语气中带着不加掩饰的冷意,他坐到了一旁的茶桌前,“你过来陪本君坐会儿,本君很想知道丹国在这些事情里充当了什么角‘色’。”
“是。”月长老优雅的理了理袍子,一派从容的坐到了左丘黎夜的对面,“暗阁打听到,丹太子一早就在暗中部署了,目标也是姬国的血后娘娘。而且,血后同丹国太子是旧识,而且颇有情分。”
“颇有情分?所以丹国此次出手到底是处于‘私’人情分还是另有所图?”左丘黎夜神‘色’微变,一个小小的太子竟然想同他抢人吗?
这恐怕太没有自知之明了,那么他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
“这个就要看丹太子是怎么想的了,不论是哪一个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同他们舞国为敌,这并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虽然这丹国太子颇有智谋,手段也很是高明,如若继承大统一定是一方霸主。可惜,他如今还只是个太子,说话的分量还有待考核,所以一切都是未知数。更何况,他自个儿在丹国的处境还是四面楚歌,又有什么能力来分一杯羹呢?
公申灵儿走出了那个令她烦闷的院子,她闷闷不乐的走到了山庄外边的一处小山丘。站在山峦之上,俯瞰山中的美景。
她扶着一颗树木,纤细的身子在风中轻轻的吹拂着,仿佛下一刻便要被风给吹走了。
“这般心事重重,可不是我们少主该有的模样。”月长老悄然无声的走近了她的身旁,似一抹无声的月光,轻轻的散落开来。
“不是在同君上商量正事儿吗?怎么这么快?”她转头看了看他,而后是继续看山间的风景。
“事情有了定论,便没什么好商量的了。”月长老道,“倒是少主,还在为姬国王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也没什么。”公申灵儿摇了摇头。
“那让我猜猜看好了,当时丹国太子派人半路偷袭,姬王保护着自己的王后,而自己的暗卫却用来保护少主。想来姬王此举还是让你颇为的触动……”
“我知道你想说些什么,而我也知道,他派人保护我不过是因为我可以将离魂草炼制成解‘药’,不过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她突然打断了月长老的话,语调平静的有些出奇。
“你能想明白对自己也是一件好事儿。”月长老点了点头,他抬眼望向了景‘色’宜人的山庄,“现在山庄里都在收拾了,我们也该准备离开这里了。”
翌日,清晨‘迷’雾尚未散去,层层纱雾,宛如‘女’子轻纱遮面的娇态,朦胧淡雅。
船已经慢慢的走进了另一座深山之中,船上的部署更为周密严谨,做了十足的防御措施,也不知是在防刺客还是在防着她。
她的眼睛……
手抚着隔着绸带的双眸,她不知自己是喜是忧。
她的眼睛或许是有复明的可能,有道是以毒攻毒。前身元雪本就是中了毒才导致了双目失盲,而血泪这种奇毒恰巧是与她眼上的毒相克,如此……
她竟然不知道有这样巧合的事情。
思虑间,有人来到了她的身边。“你这身子恢复得倒是快,如今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那人蹙着眉头,表情无关紧要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有些冷,透着森森寒意。
“这还要多亏了太子的良‘药’,我这才好得这么快。”血雪淡淡道,说得口是心非。
若不是明日便要到达丹国了,她又何必着急从这牢笼中想办法脱离出来,这才暗自催动了摄魂术,让自己表面看着无异样。
“自然是本宫的功劳,你打算如何报答。”丹瀛打量着她,眼神中暗藏深意。
“我人都在这儿了,莫非我身上还有太子想要的什么东西吗?”她漫不经心地嘲讽道,偏生语气又是风轻云淡的。
“哼,你现在可真是口齿伶俐。”丹瀛冷着一张俊脸。
船板上冷风吹过,血雪站在船上,她穿着并不厚实的衣裳,外边披着厚实的雪白‘色’的狐裘,雪白的狐裘几乎与她雪白的面容融为一体,看不真切。
她仿佛是下一刻便要飘向远方,离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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