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房间透着一股清幽淡雅。墙上挂着几幅名人字画煞是惹眼,古朴的屏风透着上绣着鸳鸯戏水图,心头却莫名涌上一股悲戚之色。
当即甩甩头,将那抹消极的情绪赶走。如今她该想的是如何才能将锦凤绳之以法,而不是在这里顾影自怜。
夜晚时分,钟晴如约来到年妈妈房里。
推开门,见年妈妈正坐在桌前品茗。朝门口扫来一眼,便顾自用锦帕拭去嘴角的茶渍。“说吧,你有什么长处值得我允诺你的条件?”
钟晴从容的坐下来,“年妈妈经营这醉梦轩无非是为了多挣些银两,倘若我有办法给你带来以往三倍的收入,当如何?”
“哦?说来听听。”
“年妈妈请看。”钟晴将手中的册子递给了他。
细细品读着上面的故事,脸上的表情时而欢喜,时而哀怨。看到最后,硬是强压下心头的触动,逐渐浮现出一丝不以为然。“姑娘这是做什么?我醉梦轩是供人寻欢作乐的地方,何时成了戏台?”
“年妈妈说的是。这些不过是提高倌人身价的措施而已,倘若徒劳无功,我愿意终身留在醉梦轩做事,得来的银两分毫不取,如何?”
年妈妈略一踌躇,不管怎样,这件事对自己而言都是一桩合适的买卖。倘若成了自然最好,倘若不成还落个白用的丫头,划算。
“好,既然是姑娘的意思,便由你负责。十日后便是上元节,那一晚最好可以排出来。这样的事情我没有尝试过,也不敢抱太大希望,你只要不砸了我的招牌便可。”心中分明对钟晴的提议赞叹不已,硬是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好,年妈妈只管放心。”
“不过在我这里做事都有个花名,你也给自己取一个吧。”
“以后妈妈可以叫我思月便可。”钟晴沉声道。
几日以来,钟晴每天忙着排练,也暗地里收集着锦凤的消息。
据说自从锦凤继位以后,每月初锦凤都会挑选十名男童进宫做男宠。可那些男童进宫不久便下落不明,着实诡异的很。
……
朱红的纱帐里,锦凤侧倚在榻上,神色间透着一抹自得。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锦凤闭着美眸问道。
“据大巫师回报已经办妥,不知陛下还有何指示?”侍卫长恭敬道。
“剩下的事我来处理便可,带他来。”
“是。”
倏地睁开眼睛,眉眼间尽是凛人的阴戾,眼下那个贱人尚未完全执掌火印神力,便不是自己的对手。况且现在她又多了个帮手,自然可以高枕无忧。只是最近一直找人打探她的下落,却依然没有什么消息,莫非在人间蒸发了不成?
不管怎样,这个贱人一日不除她便一日不得安宁。
正愤恨间,一个男子出现在视线中,周身的红色劲装分外张扬。
锦凤嘴角扯出一抹贪婪的浅笑,如同地狱的修罗般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