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地咳嗽起來
“你有沒有脑子都这样了还大喊大叫”我赶紧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可又怕把他背上的伤口弄疼只得小心翼翼的转向晓鸯时我发现弋戈的这阵咳嗽竟引起了她的注意从她微皱的眉头和盯着他的眼神可以看出她多少还是有些紧张
“弋戈照顾你的那对双胞胎呢”我问
他半天才止住了咳答道:“她们出去……说是要给这屋子添点东西”像是听到什么动静他继而抬起头看向前方“她们……回來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但见两个和晓鸯差不多大的姑娘怀抱着大大小小的物件结伴蹦蹦跳跳地从远处过來了
她们俩简直长得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只是一个将马尾扎在左边一个扎在右边;一个把兽牙耳环戴在左耳一个戴在右耳……我怀疑她们这么做就是为了加强镜子效果而两个小姑娘的穿着打扮也很是贴身爽利皮肤皆是棕色和天宫玉肌胜雪的仙女们不同显得阳光而健康
这就是弋戈所说红阑野的“女汉子女流氓”吧……嗯也沒什么不好的
两个女孩走近了才发现异状当即丢掉手中物什快速地跑过來
“少当家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我和阿姐才走一会儿你和屋子就都变得破破烂烂的了”
她们上來就一齐挤开我一左一右围在了弋戈身边
“唉呀阿左阿右你们唧唧歪歪地……吵死了沒看到我头很痛吗”弋戈抱着脑袋大声抱怨
“……我刚刚给他吃了药你们先扶他进屋休息吧”
马尾扎在左边的小姑娘看向我应该就是阿左了道:“少当家向我们说起过你……那我们接下來该怎么做”
“去天青庐找药君过來你们知道天青庐在哪儿么”
“知道”阿左闻言点头转而对一旁的阿右道:“阿妹你去找人由我來把少当家扛进屋去”
阿右接到指示风风火火地跑开之后阿左毫不拖沓地当即拉过弋戈的双臂一用力竟真的就像她说的那样把人给扛到了肩上仿佛弋戈只是一个米袋……随后也不多言脚步利索地便往尚且完好的房间跑了过去
“晓鸯你也先在这里找个房间歇着吧等药君过來再说”我拍拍裙子站起來准备离开
“你……不扶我一下”晓鸯低着头轻声问
嗯她不是很嫌我这会儿又是怎么了
“不必奇怪”她抬起头看向我面无表情“我只是有些话想对你说”
……
扶着晓鸯进屋坐到榻上她当即就挥开了我的手
“我讨厌你”
她一面扶着自己受伤的手臂一面语调低沉地对我道
“哦我并不意外啊”我只是沒想到她会说得这么直接而已“不过我怎么觉得你除了无弦和瞿墨谁都讨厌呢”
由于她方才把小灰当撒气筒毫不留情地就那样给掐死了我对她仅存的一点好感也早已碎成了渣渣
她闻言轻笑:“……你错了”
我看向她
“瞿墨我也讨厌”她冷冷道
我一惊:“那你之前还”
“除了五哥我谁都讨厌”
“……”
此时此刻看着面前的晓鸯我简直想象不到她柔弱的外表下究竟藏了些怎样的心思
“你这么说……是连那个和你毫无瓜葛的小东西也讨厌”我努力镇定下來问她
“唔那个啊……我并不讨厌它”她并不以为意然而话锋一转语气陡然沉下來“但我讨厌它的主人那个老妖婆是我见过最软弱、最沒用、最虚伪的人”
听到她对自己轻易抹杀一条生命也无所谓的语气和她对惊鸿这些匪夷所思的形容词我不以为然“你哪儿看出來她是这样的人了”
晓鸯闻言看向我微微勾起唇角两指直指向自己的双眼
……她这个样子突然沒由來地给我一种汗毛倒竖的战栗感
难道……
“莫非……你的‘魂镜’……”我不敢置信
“就是你想的那样哦”此时此刻看着晓鸯的眼睛我突然觉得这视线可怕至极它透过我外在的躯壳直直射进了内心最深处
“其实我的‘魂镜’根本不需要什么复杂的仪式只要我想随时都能看到我想看到的……任何东西”
她言罢看着我缓缓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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