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考虑意对方的脸色。
藤原临也可不想这样僵持下去,只好开口解释:“对我而言,再多的特权也比不上自由。我一个人生活,一个人除灵好好的,为什么非得加入一个有严格规章制度的组织,让它来约束我的行为?”
“你理解的自由是什么?”笠原深绘里问了句,不等他回答又给出了自己的理解,“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
“与其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更倾向卢梭的说法。”藤原临也抬头,极力控制着自己视线,“自由是不想做什么就可以不做什么。”
“身为一个公民,你有义务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例如纳税、维护国家安全,遵守公序良德。”笠原深绘里引经据典地反驳他,“用孟德斯鸠的话来说:自由是做法律所许可的一切事情的权利。如果你做了法律所禁止的事情,那么你就不再是自由的。因为其他的人也同样会有这个权利。”
“抱歉,这个假设对我不成立。”藤原临也将剩下的啤酒一口喝干,“从出生到现在,我还没有做过违反法律的事,所以暂时我还是自由的。”
“你总会有违反法律的那天。”笠原深绘里笃定地说道。
“等那天到来再说。”藤原临也不予置否地一笑。
一个男侍者走过来,把桌面上摆着垃圾的骨碟撤下,再放上新的骨碟。等他转身离开后,藤原临也才好奇地问:“我和你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我加入九课?”
“首先是想了解你。”笠原深绘里说道。
还是万年不变的冷淡语调,明明是有些暧昧的用词,却完全不能令人有那方面的想法。
“了解我什么?”藤原临也眉头一挑。
“从头发到脚趾,全部东西都想了解。特别如何长大的,家庭背景,来东京的目的这三件事。”
“都是不值一提的事,听着听着笠原小姐就会想睡觉。”
“没关系,”笠原深绘里继续用缺乏抑扬顿挫的声音说,“我这个人,向来喜欢挖掘不值一提的人,往往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受不这种机器人似的女人……藤原临也心里苦笑一下。
笠原深绘里似乎读出了他的心思,直接了当地问:“你在心里骂我?”
“恐怕不止我一个人这么想,”藤原临也坦诚道,“笠原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经常被人在背后议论?”
笠原深绘里沉默几秒钟,然后稍微耸一下肩:“爱谁谁。”
“爱谁谁……”藤原临也重复一遍,紧接着笑了起来,神采飞扬的少年脸望着她:“我喜欢这说法,如果我和你的关系可以更进一步,那么我会把小时候是否尿床这种丢人的事都和你坦白,但不是现在。理解?”
“理解。”笠原深绘里轻点一下头,“第二个理由,我手下缺人。”
“嗯?”
“最近这五年时间里,东京都地区人口失踪案件和灵异犯罪案都在激增。尤其以台东区最为严重。”笠原深绘里解释道,“九课高层怀疑这两件事有关联,所以组建了一支特搜队进入台东区调查,我是队长。队员都是临时组建的,默契度不足,我用着也不顺手,才想邀请你加入。”
“恐怕还存在着监控我的心思吧。”藤原临也试探性地问。
“对。”笠原深绘里没有隐瞒。
藤原临也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那我就更不能加入了。”
“今天到此为止,等你想好了我们再见面。”笠原深绘里拿起手提包和防晒衫,起身准备走人。
站起来后,才发现她高得过分,带高跟鞋算几乎要超过一米八了。
我要踮着脚才能和她穿鞋一样高啊……藤原临也瞄着她黄金比例的长腿,提醒道:“笠原小姐,AA制。”
笠原深绘里转身,从包里抽出一沓现金,数都不数直接放在桌上。
“你等我算一下……”藤原临也拿起钱。
“不必了。”笠原深绘里迈着长腿,曼妙的背影很快走出店门。
“……”
平心而论,藤原临也喜欢这种不把钱当钱的女人。
在自身安全得到保障的前提下,他希望接下来的每一顿饭,都可以和这位就姐姐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