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深处,万年时光珊瑚酒醇香,我收了好几坛在衣袖里,想着不能在这里畅快的喝,免得龙王待会杀个回马枪,我走的时候看了看几个虾兵蟹将,叮嘱道:“不能告诉龙王。”
他们不解但还是习惯服从上级的命令,点点头。我想着不放心挥一挥衣袖,将他们这段时间的记忆取出,捏碎在这东海深处,蓝色的光芒瞬间消散,即便是取了别人这段不重要的记忆,我心里还是微微不适,我排斥这种做法。
我带着卿言快速离开那里,他似发现不对,见我脸色苍白,他问:“你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不舒服吗?仅仅是取了别人的一段记忆?
我笑着道:“没那回事,我们找个地方畅快淋漓一番吧,这酒很希贵,不能带回去,会被人发现。”我想了想,顿悟道:“去沧海镜上喝酒,那里景色很美,是个不错的地方。”如果有缘还能碰见我二哥喜欢的姑娘,我得去见一见未来的嫂子,不知她欢迎我不?
后来我才知道,苏檀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坐在沧海镜上,似感觉到异样,史书上的沧海镜因地处海底火山,平常就是个嚣张的性子,波涛汹涌,与天比齐,海浪直击附近的岛屿,哪里像现在,平静,死一样的沉寂。
我并未多想,拿出几坛酒,分了卿言一坛,学着凡人的礼节道:“以酒会友。”
仰头喝了一口,立马被珊瑚酒熏得摇摇晃晃的,其实我有个很重要的事没说,我虽贪酒,但是这酒量比猫的胃还小,我自然不会让卿言看了我的笑话,强用法术支撑自己,我道:“你怎么不喝,我一个人喝多没意思。”
卿言喝了一口,眼睛闪过一丝光芒道:“我酒量不行,只有陪你少喝点。”
不行么?那我喝吧,我拿过一坛快速解决干净,仰头倒在沧海镜上,头被人接住,放在腿上。除了跟二哥混的几年还有跟司命喝过一次,我就没碰过这玩意了,在潭沉山那些师兄洁身自好来着,绝不碰酒,所以在潭沉山是找不到酒的,多年以后再次喝到这东西,并不觉得辛辣,而是觉得苦,正如我一直以来的心情。
我看了看头顶的模糊的脸,拿过身边的酒胡乱的喝着,倒了一身,酒香飘散于大海,我用手碰了碰头顶的轮廓问:“你喜欢我吗?”
沉默半晌,许久他问:“我是谁?”语调清冷。
我反问:“你是谁?”
他没有回答,只是抱紧了我,下巴顶着我的脑袋,目光放向远方,寂寥空旷。
不知睡了多久,我起来的时候脑袋有点生疼,我揉揉太阳穴,心道这酒怎么越来越难喝了,醒来还如此难受。
我偏头,卿言看着我,眼睛里含了挪揄的笑容,他道:“酒量差就算了,还没酒品。”
我疑惑的看着他,有吗?二哥没有说过啊,难道做什么有失面子的事了?随即一想不可能,如果我酒品真的不好,按照二哥落井下石的性格绝对会拿出来取笑我。
我瞅了瞅他,表示不相信他说的话,我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道:“我们回去吧,待会皇叔找不到我,我会挨说的。”
语落,我看见不远处有个女子,身着玄衣,乌黑的发丝披散到达脚裸,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额头上是一簇火红的印记,美到妖艳,脸上的神情却有清冷无比,自带一种狂妄之美,手里拿着一柄长枪,她看见我看向她,便问:“能将你的酒分我一坛吗?”
我疑惑,开口要酒的女子,这可少见,看衣着,这便是沧海镜上的上君,我二哥看上的女子,我笑笑道:“可以。”
她伸出手掌,吸了一坛酒过去道:“谢谢,我是善男。”
我接道:“唔,我是苏檀。”
向人介绍自我的时候,我想用大名比较好,她听闻道:“原来是帝姬,久闻,多谢帝姬的酒,下仙有事,告辞。”说完便像一阵风离开,在这死寂的沧海镜我都恍然她没有出现过。
我同卿言一起离开沧海镜,到了兆泽寺后山的时候他问:“帝姬就是玉帝的女儿吗?”
我不明所以点点头,正打算离开耳边传来一阵响动,我拉着卿言变幻成银光流转的流染花潜伏在岸边。
“你来做什么?”
语气冷然里面带着厌烦。
“看你来这里,所以我……”
不远处出现了两个身影,竟是卿然!
而另一个是一个俊美的男子,这男子我不认识,我看向卿言,他用花瓣在我手上写到九。
唔,九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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