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着往外走。刚刚来到门口,展昭却一脸阴沉严肃的走了进来。
“大人,出大事了。”
凤起县,辛仁然。
这个名号在苏晴刚刚来灵溪府的时候就有所耳闻。
灵溪府有两位杏林泰斗,且这两人还师出同门。
相比于另一位还没开枝散叶不同,辛仁然的徒子徒孙,遍布整个灵溪府。
灵溪府大小医馆,无论建造规模多大,无论设施多完善豪华,只要医馆内没有一个辛仁然的弟子坐镇,这个医馆就只能屈居二流。
苏晴没想到屋漏又逢夜雨,辛仁然竟然火急火燎的来到县衙,指名要见苏晴。
对这位在医道领域达到医者所能企及的巅峰存在,苏晴也不敢端着架子。连忙前往接见。
“本官灵溪府通判苏晴,见过辛老。”
“老朽参见苏大人。苏大人,事情紧急,老朽就开门见山了,请苏大人立刻封闭城门禁止百姓进出,老朽怀疑城中恐出现瘟疫。”
“瘟疫?”苏晴脸色一变,“如今已是深秋,怎么会有瘟疫?瘟疫不是该三伏天才出么?”
“照常理来说确实如此,但凡是皆有例外。今天一早各处医馆皆收到了上吐下泻脸色发白的病患,症状都一样乃瘟疫之症。趁现在消息未能传出望大人尽快封闭城门。
老朽与众弟子夜以继日的研究,早日找出医治之法,望上天怜悯苍生,愿凤起县早日度过此劫。”
送走辛仁然,封锁县城的工作自然交给张大成去做。放他出来就是让他戴罪立功的,连活都不让做怎么戴罪立功?
苏晴背着手站在院中,一阵清风掠过,几片枯黄的叶子从眼前飘落。
苏晴望着飘落的叶子,心中升起了一阵莫名感伤。
“大人,我们接下来要做些什么?是继续追查粮仓起火还是……”薛崇楼和展昭来到苏晴身后轻声问道。
苏晴沉吟的许久,没有回答两人的话,只是默默抬眼看向蔚蓝的天空。
“我总感觉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背后,似乎有一只手在操控着。但我却想不通背后那只手的目的。”
此话让薛崇楼和展昭两人脸上露出迷茫之色,对视一眼皆不明所以。
“大人,您是说,戏班被毒杀,粮仓被烧,还有现在的瘟疫背后都有一只手在操控?”
“不能吧?这三件大事没有关联性啊。”
“没有关联性只是看起来没有。”苏晴悠悠说道。
要不是集桉录隐约将三件事牵连起来,苏晴也发现不了三件事的牵扯。可如果三件事相互关联,应该有一个共同的动机才对。
动机是什么呢?
三人都仰着头看着天空,一排大雁结伴着向南方飞去。
不知过了多久,张大成再次回来,“苏大人,下官已经命令下去了,从即刻起,封闭城门不许进出,而且下官还安排了离城的各个小道路口皆有把守,保证没人能离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原本和朱家叶家等一众粮商商量好的狗粮怕是要起变故了。”
“什么变故?”
“官仓被烧,好在烧得是几乎空的粮仓,用追缴回来的赃款勉强可以把他们倒卖的粮买回来。
可现在城中起瘟疫,粮价肯定要涨,我们的钱,恐怕不够。”
“今年又不是就凤起县丰收,可以去外地购粮啊。”
“都知道凤起县起瘟疫,谁还敢往我们这送粮?就算敢送,价格肯定高出很多,不会比城内几大粮商的粮便宜的。”
张大成的一番抱怨,却彷佛一道闪电在苏晴的脑海中炸响。
苏晴眼神一怔,沉吟了许久之后勐地脸色一变。
“找到了。”
“找到了?大人找到什么了?”
“找到幕后黑手动这一切的目的。为了粮!幕后黑手为了抬高粮价。”
“抬高粮价?”张大成还是一脸莫名其妙。
“官仓被烧,最大的获利者是谁?在常人看来,最大的获利者是那些倒卖了官粮的老鼠们,但实际上却是那些以低价收了粮的粮商们。官府重建粮仓,他们自然能大赚一笔。
但这还不够!瘟疫出现的目的是封闭凤起县城。隔绝了外来粮进入市场之后他们还要抬高粮价发国难财。
还真一石多鸟啊,恐怕这时候城中闹瘟疫的事,已经传的满城尽知了吧?”
张大成脸色大变,“下官这就去查。”
一个时辰之后,张大成阴沉着脸回来,“大人,出现瘟疫的事不仅仅满城皆知,现在百姓在疯抢大米,米价已经暴涨了三成。”
“能遏制米价么?”
“遏制不了啊,官仓被烧我们没有稳定米价的本钱。”
话刚出口,身后的拱门处,一个蓝衣衙役匆匆的跑了过来。
“参见苏大人,参见张大人,叶家叶宏宇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