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盐客们怒火交加,怪不得盐丁们追的这么快,原来是庄内有人告密。( )
古人最重诚信,尤恨吃里扒外的家伙。
赵亮目露凶光,他逼问道:“究竟是谁告的密?”
朱三响不敢隐瞒,嘴里道:“我不晓得他的名姓,只知道他个头不高,长得贼眉鼠眼,一看便不是好人。”
赵亮若有所思,他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里道:“好一个杀才!”
李贤知道问的差不多了,当下他把尖刀一捅到底,了结了朱三响的性命。
朱三响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可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眼见李贤痛下杀手,赵亮眼皮急跳,而盐客与帮闲们都聒噪起来。
朱三响毕竟是朱游缴的族侄,杀了他,一旦消息泄漏,怕是赵家庄上下都要陪葬。
李贤早就有了决断,这朱三响非杀不可,如果赵家庄的村民因此对他生出隔阂的话,他宁愿选择离开……
“都给老子住嘴”,赵亮知道,杀人灭口是眼下最好的选择。
反正朱三响是避着朱游缴出来的,只要把今夜的知情人全杀了,那么赵家庄便高枕无忧。
想到这里,赵亮也抽刀在手,赶紧利落地杀了一名帮闲。
死到临头,有的帮闲破口大骂,有的却高呼求饶。
赵亮的目光在一众盐客身上转了一圈儿,他说道:“我们没有退路了,不杀了他们,朱游缴是不会放过我们的”。
短暂的寂静过后,回过神来的盐客们表情狰狞。
“杀了这帮杂碎!”
这些年来,盐客们早已经对朱游缴已经他麾下的盐丁帮闲们生出了满腔的怒火,只是一直畏惧官府的权威才不敢造次,眼下,李三郎连朱三响都杀了,谁还犹豫什么?
这世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盐客们横下心来,人人出手,宰杀了所有的盐丁。
自始至终,李贤都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今夜他表现出来的一切已经足够使人刮目相看了,若是再多说什么,反而会让赵亮生出误会。
帮闲们死了个干净,大家都知道,这时候绝不能手软,更不能心软。
砍杀盐丁原本就是投名状,只有人人参与,才能确保大家团结一心,不生出异心。
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盐客们终于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夜总归是躲过了一劫。
眼下里最紧要的问题是该如何遮掩痕迹,不让人怀疑到赵家庄的头上来。
这里虽然是荒郊野外,可保不准什么时候就有官府的人马过来。
毁尸灭迹是来不及的了,这么一场厮杀,血迹太多太乱。
无论是纵火焚尸还是挖土掩埋都躲不过有心人的查探。
与其浪费时间平添危险,倒不如尽早抽身!
想到这里,赵亮使人把帮闲身上的钱财全部搜刮了出来,接着吩咐起来:“出了这档子事请,即墨城我们是没法子去了,我们这就连夜回庄吧。”
说罢,赵亮又问道:“三郎,你怎么看?”
李贤咧嘴笑道:“都听哥哥的,不过我认为,还是要尽快把吃里扒外的家伙给揪出来的好。”
如今,经过这一夜厮杀,李贤在盐客们的地位攀升不止,他话音未落,便有人应喝道:“对,把那告密的杀才宰了!”
赵亮目光微凝,旋即狠狠点头,道:“好,大家伙儿听见没有?都仔细瞧瞧,不要把自家的东西拉下了。”
盐客们轰然应诺,经过这么一场厮杀,众人身上都多了股杀气。
杀人过后持续的亢奋使得盐客们健步如飞,几乎没耗费多少功夫便回到了庄口。
赵家庄坐北朝南,庄前有河,庄后有山,为防打草惊蛇,逃脱了告密者,赵亮分出几人守住了出庄的主要道路,而他与李贤领着三人径自来到了庄北的一处小院里。
安静了一夜的赵家庄再度响起了狗吠声,院内的赵狗剩彻夜未眠,他摸着怀里朱三响给的赏钱,得意地笑着。
按理说,朱家少爷出马,应该能把赵亮等人一锅端了,那时候,他赵狗剩就可以跟朱家搭上线,到时候谋个吏员帮闲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哪曾想,正在喜滋滋的当口儿,赵狗剩只听得门外传来一声轰响,像是门被踹塌了。
怎么回事?
赵狗剩心惊胆战地站起身来,“难道说是朱家少爷扑了个空,没抓到赵亮这家伙?”
有心逃出门外,可又怕被朱家的家仆抓回来,可就这么躺在床上装死停尸也不是个事儿呀。
赵狗剩做多了亏心事,早已经炼就了藏匿的绝佳本事。
眼下,屋内唯一藏人的地方就剩下床底了,赵狗剩咬咬牙,一骨碌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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