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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后顾之忧,兵勇们的战斗力自然飙升数倍。
适才的悲观情绪一扫而空,所有的军卒都在憧憬以后的美好生活。
又在原地休整了一会儿,李贤便下令全军回城。
流寇的尸体都堆到了一起,他们即便是死了,也还有利用价值。
用不了多久,介亭的县令就让人过来勘验尸首,黄巾贼的脑袋在朝廷那里可是明码标价的。
一旦确认功劳之后,少不得一番嘉奖犒赏。
赵亮的乡勇没有多少折损,看守贼尸的任务就交给他们了。
虽说要与死人为伍,可乡勇们却没有一人敢口出愤懑之言。
此番大胜,李贤在介亭的地位必定青云直上,乡勇们又拿着李家的月俸,自然要听令行事。
介亭县城,城门紧闭,城墙上的县令面色严峻,表情犹豫。
距离李贤带兵追击贼寇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的时间,虽说早已经有报捷的兵丁赶了回来,可县令却说什么也不肯相信官军大获全胜的消息。
黄巾贼寇的厉害,众所周知,其中,张饶部更是个中精锐。
据说此番来袭介亭的三百贼寇便是张饶麾下,那李贤即便有几分勇力,只怕却也奈何不得一心逃窜的流寇。
尽数全歼?
听上去更像是贼人赚城的奸计,说不定去而复返的贼人正躲在什么地方伺机以待呢。
介亭令很是小心,城门依旧紧紧地关闭着,唯有几名精于藏匿的兵卒被缒下城去,他们需要探明“真相”,确定李贤的胜败。
倘若胜了,一切都还好说,若是败了,那身为一城之主,县令就必须考虑自己的退路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不知道过了多久,一杆硕大的“汉”字大旗出现在视线中。
介亭令年纪有些大了,他看不清来者的面目,当下急切地问道:“快,快看看来的是谁?”
县尉眼力颇好,他稍一迟疑便认出了为首之人。
那顶盔荷甲,身材魁梧的军汉不是李贤还能是谁?
“是李贤,是李游缴呀,县尊,是李游缴回来了!”
虽说游缴的地位在县尉之下,可县尉却明白的很,有糜氏做后台的李贤根本不是他能够招惹的起的。
因而,在与李贤的几次短短的接触中,县尉收敛了全部脾气,无论李贤想做什么,他都竭力配合。
如今来看,之前的委曲求全太有远见了。
介亭县令也是松了口气,还好,李贤还活着,他若是出了事,糜氏那里肯定是难以交代的。
县丞这时候揣摩着上司的意图,嘴里道:“县尊,看这李贤的模样,应该是得胜归来,要开门迎接吗?”
县令为人谨慎,当然说白了就是胆小如鼠,他再三疑问道:“真的是李贤?”
“没错,就是李贤!”
“兵勇可曾有溃逃的迹象?仪容如何?”
如果兵勇溃逃,那便说明身后可能有贼兵追击,城门是绝对不能开启的。
“气势如虹,阵势整齐,不像是贼人假扮的”
早上李贤麾下的兵勇列阵出战的时候,那整齐划一的阵势给人留下了深深的印象。
听到这一点,县令才稍稍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不肯开启城门:“贼寇奸猾狡诈,我等不可心浮气躁,如果真是李贤胜了,想必也绝不会怪本官怠慢与他!”
这话一出口,众人便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只是那李贤真的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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