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麾下的将旗会出现在这里,要知道看守旗帜的兵卒都是他麾下最为精锐的人马,绝不会出现弃旗逃亡的行为。
也就是说,三百部众真的败了,连将旗都丢了。
官军是怎么做到的?
高升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介亭令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大喜,高声叫道:“开城门,本官要亲自迎接我介亭的大功臣。”
门外的李贤等了半晌,城头依旧毫无动静。
“怎么回事?”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开城门?”
“县里的老爷们在怕什么?”
就在游缴所的兵勇有些失去耐心的时候,城门“吱嘎嘎”开了。
两排衣盔鲜明的兵勇鱼贯而出,在距离李贤不过三十步的地方,兵勇们让开一条道儿,一名身穿黑色官袍,笑脸盈盈的中年男子正大步行来,正是介亭令,他嘴里说着恭维的话:“维中又立一功,我东莱又得一猛将,可喜可贺,真是可喜可贺呀”。
李贤早已经炼就了不动声色的本领,当下脸上露出一抹“真挚、谦逊”的笑意,道:“都是县尊运筹帷幄之功,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介亭令大喜,这李贤李三郎真是上路子,明明是他一人力挽狂澜,可他却愿意把功劳分润出来。
这是一种怎样的精神?
可惜这时候没有雷锋,不然介亭县令一定会把李贤当作活雷锋,妥妥的。
又在门口寒暄了一阵子,李贤便带着兵勇入城了。
为了防止兵卒无故滋事,李贤把所有人马都安置在游缴所,没有军令,任何人不得出营。
对此,介亭令很是赞许。
与此同时,李贤把城内所有的郎中、医师都强行征集了过来,要求他们为军卒治病。
反正游缴所内的空间大的很,李贤便使人建立了一个**的伤兵营。
营门口烧着沸腾的热水,一坛坛香醇火辣的酒水也被运到了这里。
有些郎中很不理解,为什么李游缴要把简单的救治工作变得这么复杂。
明明几刀就可以解决的事情,非要加上酒水擦拭伤口、烈火焚烧刀刃、热水清洗布巾这几道程序,这不是凭白浪费时间吗?
医师在汉时的地位超然,而且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对自己的医术都很有信心,但凡自信超强之辈,都容不得一个外行人对自己指手划脚。
可李贤知道,在这没有抗生素、青霉素的年代,一旦伤口感染发炎,那伤者十有**都无法存活,而以上的几道措施,是后人总结出来能够最大程度上减少感染的办法,至于最终究竟能够多活几人,那就无法控制了。
对于医师的疑惑不解,李贤可以理解,但是他无法解释病毒细菌的存在,最终只得归结于一本古书上,只说是在某本书上看到,古人用这法子救人。
医师们半信半疑,倒也没有强烈反对。
毕竟,李贤刚刚带着兵勇歼灭了来犯的三百流寇。
黄巾流寇之害,众所周知,一旦破城,除了那些泼皮无赖,谁也讨不了好处。
从这方面来说,城内的百姓全都欠着李贤一个人情,这些医师当然也包括在内。
人生在世,求的不过是一个逍遥自在,念头通达。
若是心里有了疙瘩,总觉得欠人家什么,那活的还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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