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在此,降者免死”。
身后的降卒营人马也是齐声高呼“降者免死”。
有贼寇动了投降的心思,可更多的人还是不愿束手就擒,他们不想把命运交到别人手中。
黑洞洞的夜空下,不少贼寇四散奔逃。
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得就是这些贼人。
等到胡庸领着追兵赶到的时候,除却张荣麾下的百十人开外,张让部众千余人,尽数伏诛。
这些贼寇都是经年累月的老匪,手中或多或少都有些人命。
正是由于双手沾满了血腥,所以贼寇才不敢轻易投降。
言而无信,秋后算账的官军太多了,谁知道面前的这支官军是不是这样?
与其等待未知的答案,倒不如放手去博,就算死了,也不枉在尘世间走一遭。
张饶死后,这千余人马早已经没了主心骨,虽说,明面上张让与张荣依旧是大家的统领。
可无论是个人武力还是统兵能力,张让二人都与张饶相差甚远。
大家伙之所以聚而未散,也不过是畏惧官军的剿杀罢了。
如今,张荣逃了,张让死了,多数贼寇都没了乞降的心思。
要么死,要么活。
尘世间走一遭,睡过大户人家的闺女,抢过最好的美酒,还有什么遗憾的?
难道非得摇尾乞降,恳求官军开恩才行?
贼寇有贼寇的觉悟,他们知道自己恶贯满盈,生机渺茫,越是如此,他们越不愿意投降。
要不是贼寇各自为战,又没有大将统领,今夜里,官军就算胜,也不可能胜的如此轻松。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战场上再无喊杀声。
此时,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为了确保没有漏网之鱼,李贤没有收拢兵马,他要在天亮之后“拉网收鱼”。
一旦发现有贼寇的身影,尽斩之。
日后,这夷安县可是李贤的地盘了,他可不想有黄巾余孽为祸乡间。
能够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的话,自然要除恶务尽,不能给贼寇喘息的机会。
不然,等待贼寇缓过劲来,到时候倒霉的就不是一个人了。
剿灭了贼寇,城头的县令庄文温婉地表示,李贤可以入城休整。
哪曾想,李贤以“贼寇未灭,誓不入城”为由坚辞不入。
庄文当即明白,李贤这是想要讲条件了。
他已经是夷安城的县尉了,还要什么?
庄文搞不明白,却也不想轻易就范。
当天晚上,就这么乱糟糟地过去了。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李贤麾下兵马就开始了“大扫荡”。
这次扫荡,李贤麾下兵马尽数出击,算上宁毅的四五百乡兵,这就是四千人马。
四千人马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彻底将方圆四里的范围查了个地朝天。
还真有些假死逃遁的贼寇被搜了出来,这些家伙胆小如鼠,连连叩首,试图求的一条生路。
可李贤早已经有言在先,“不留活口,尽斩之”。
官军兵勇自然不会违抗李贤的军令。
于是,城外时不时地传来三两声惨叫。
若有若无的嚎叫在清冷的早晨显得格外渗人,城头的不少官军吓的睡意全无。
庄文早已经借故离开,他可不想在城头遭罪了。
万一待会儿李贤要入城休整,庄文说什么也得出城迎接下。
可若是庄文告病离开,李贤总不好强迫自己的顶头上司“冒病前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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