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住口,我们只管看戏!”
闲来无事的贼兵们三五成群地围拢在一起,摆明了要看戏。
山里规矩松散,没有军令,谁也不想上去掺和。
打死几个少几个,谁管他们?
一炷香的功夫过去,李贤迈开步子,径自往营内走去。
守在营旁的贼寇作势欲拦,嘴里道:“李校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胡庸大步上前,一把将贼兵推了个踉跄,骂道:“去你娘的,老子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后山上的弟兄们还饿着肚子呢?我们跟着李校尉来二龙山,可不是来喝风的!”
辎重营的贼兵虽然理亏,可他们仗着人数优势,丝毫不肯退让。
李贤这边人马哪里会怕了一群蟊贼?
“噗”,你推我一巴掌,“啪”,我打你一掌。
这么你来我往,双方的火气越来越大,最后很快厮打到一处。
不过,谁都没有擅动刀枪,便是李贤的人马也没有动用木棍,他们只是用拳脚功夫,你来我往。
刚开始,贼兵们士气正旺,对抗李贤的兵丁丝毫不落下风。
可交手了一阵子之后,贼兵们欠缺耐力的弊端就显露了出来。
隔着老远,看戏的贼兵们分明看到,李贤麾下的十多人竟然把看护辎重营的几十名贼兵打的节节败退,而自始至终,李贤都没有出手。
只有年轻气盛的胡庸在前面大杀四方,他出拳如风,腿腿凶狠。
只要被胡庸打中的家伙,多数会丧失战斗力。
“啧啧,都说管亥麾下黄巾冠绝天下,原本我还嗤之以鼻,现在来看,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呀”
“滚犊子,扯什么酸文,那李小六麾下的兵马摆明了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人物,幸好他们没动刀枪,不然,这会儿辎重营早已经是血流成河了”
“这边打的这么热闹,只怕我们这戏也看不久了”
“你是说,那位会过来?”
“知道你还问!”
二龙山聚义堂,二头领尤贵正自饮自酌地喝着美酒。
忽而,堂外踉踉跄跄地奔来一个黑影,道:“不好了,二头领,大事不好了”。
尤贵一口酒水喷了那黑影一脸,只听他勃然大怒,道:“放的什么屁?老子不是好端端地站在这里吗?我怎么不好了?”
那黑影摸了一把酒水,道:“二头领,小的嘴臭,说错了话,其实是那李小六带着人马打上了辎重营”。
“哪个李小六?”
“就是昨日里你把他发配到后山看守大牢的黄巾头目”
“喔,于丫头选中的人呀”
“正是此人”
“嗯,辎重营是寨中重地,李小六这么猖狂,视寨规于无物,嗯,他去了多少人马?辎重营可把李小六擒下了?”
“回禀头领,李小六总共不过十二人,却把辎重营的五十六条汉子打的节节败退”
“什么?李小六动了刀枪?”
“没有,双方都是用的拳脚功夫”
尤贵脸色急变,半晌之后说道:“李小六胆大妄为,擅闯寨中重地,必须严惩,来人呐,跟我去走一遭”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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