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阴’狠,曹‘操’早已经有所体会了,如果没人牵制他,还不知道这家伙会鼓捣出什么事情出来。
眼下,曹军早已经与北海国‘交’恶,李贤便是作出任何事情都在情理之中。
仁义的虚名可以牵制孔融,却绝对束缚不了李贤这等人物。
曹‘操’思虑一番过后,嘴里道:“泰山郡临近兖州,不容有失,我想‘抽’调一部人马北上,援助夏侯渊,对付李贤,你们谁有信心?”
曹纯拍着‘胸’脯叫道:“主公,让我去,给我五千兵马,担保那李贤逃不出我的掌心”。
曹‘操’摇了摇头,并不多言,曹纯猛则猛矣,可对付李贤还是欠缺了几分火候。
曹纯依旧不依不饶,道:“若不然,主公给我调派虎豹骑之权,我用他们必定可以大获全胜”。
虎豹骑是曹‘操’的心头‘肉’,之前威‘逼’卞喜的时候已经折损了几百骑,眼下,曹‘操’可不想他们再有过大的折损。
那李贤麾下‘精’兵强将,摆明了是个硬茬,要是让虎豹骑过去,肯定是针尖对麦芒的情况,就算取胜,虎豹骑也顶多会是惨胜。
两败俱伤的情况,曹‘操’不想在虎豹骑身上看到,只因为他在这支骑军身上投注了太多的了心血,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想有任何折损。
曹休猜到了曹‘操’的心思,他出言说道:“子孝不要舍本逐末,主公这里离不开你的虎豹营,依我看呐,还是由我去泰山郡走一遭吧,我就不相信那李贤有三头六臂,能够会什么排山倒海的神通!”
曹‘操’喜道:“文烈所言大善,子不语怪‘乱’神,李贤前身不过是个‘私’盐贩子罢了,能够侥幸成长到今天已经是上头眷顾了,偏偏他不知珍稀,竟然与我为敌,子孝,我且问问你,你说你要对付李贤,那么我要问问你,如何破解东莱军的铁甲军?”
曹休没有第一时间给答案,他又向信使问道:“你知道东莱军的甲胄有多厚吗?”
甲衣的厚实程度足可以说明匠工的技术能力。
信使连连颌首,道:“枪刺不透,刀砍不动,不少弟兄们明明已经砍到了东莱军卒的要害之处,可偏偏他们毫发无损,后来,夏侯将军耗费了极大的力气才从东莱军手中夺了一副过来”。
“喔?在哪里?”
“就在外头”
“速速取来”
“喏reads;!”
没多久,军卒去而复返,他手中多了副铁甲。
曹‘操’顾不得甲胄上干涸的血迹,他捧在手里,触手间便觉得沉重无比,起码在七八十斤开外,摩挲着甲片,曹‘操’嘴里道:“你们都来看看”。
帐内几人都过来‘摸’索了一番,他们都是战场上厮杀过的宿将,自然明白七八十斤重的甲胄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一旦身着甲胄的军卒形成规模,他们将所向披靡。
即便是叫嚣着要五千兵马剿灭李贤的曹纯也闭口不言了。
曹‘操’这时候问道:“现在,谁愿意领军出征?”
曹休还要请缨,却被曹‘操’一口回绝了,“文烈,攻打徐州还需要你为我出力,对付李贤,不一定非要将其剿灭,只要能将他牵制住,不让他生事,这就妥当了,等到我破了徐州,大军北上之日,便是李贤丧命之时!”
既然不用剿灭李贤,那任务的困难程度就下降很多了。
对于曹军来说,攻下徐州才是大事,而李贤不过是旁枝末节,现在,曹‘操’又说北上只是牵制李贤,所以‘抽’调的兵马肯定不会太多。
这样的情况下,北上泰山郡便意味着无法立功受赏,这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讲都是难以忍受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帐内依旧无人应诺,就在曹‘操’渐有不耐之‘色’的时候,李典干咳一声,道:“某愿出征”。
乐进也出列说道:“某亦愿往”。
李典为人低调,从来不争夺军功,他与乐进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二人,原本就是曹‘操’的心仪人选,他们能够主动出列,自然让曹‘操’很是高兴。
“好,李典、乐进,听令!”
“末将在”
“你们二人各领本部兵马六千人即刻启程,务必牵制李贤,让其在泰山郡内无法分身,我不要求你们大获全胜,只要使其不能自主即可,明白吗?”
李典、乐进对视一眼,应诺道:“末将明白”。
“好,那便退下吧”
“喏!”
这边厢,李典与乐进点齐兵马准备开赴泰山郡。
泰山郡中,李贤麾下的军卒已经休整了一日一夜,受伤太重的军卒都已经随着运粮的商队撤入了琅琊国,伤势轻些的,经过一番救助,短时间内便可以重返战场。
曹‘操’的情报有误,如今,李贤麾下依旧有可战之兵一万两千人,而太史慈麾下也有兵马七千人,两军合起来远远超过了夏侯渊的实力。
大胜一场过后,东莱军上下全都信心倍增,他们叫嚣着要对夏侯渊赶尽杀绝,要速速奔赴小沛,与曹‘操’决一死战,毫无例外,喊出这些口号的军校、士卒都被李贤严厉苛责了一番。
要知道,曹‘操’麾下依旧有兵马七万,要不是他在徐州军内腾不出手来,东莱军早已经面临灭顶之灾,又哪里会像现在这么潇洒?
别看李贤的铁甲军在对付夏侯渊的时候大杀四方,可若是对上曹‘操’,战况如何还是两可之间。
七万对两万,如果正面相对,自然是七万人取胜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因为曹‘操’是大军统帅,他手下也有文臣猛将,这样以来,擒贼先擒王的计策无效,军卒间只能真刀真枪地拼个你死我活。
什么以一敌十,所向披靡的说法总归是少数。
正常情况下,一名军卒在连杀三五人之后都会出现体力大幅下降的情况,即便后面咬牙坚持,可气力的衰竭也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
听闻夏侯渊躲入武阳城中之后,李贤唤来麾下商议对策。
“武阳是泰山重镇,你们以为该如何取舍?”
周仓额头多了道箭伤,此时显得格外狰狞,只听他说道:“如果夏侯渊不在城中,攻与不攻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可现在,夏侯渊麾下还有一万兵马,如果我们绕道南下,一旦夏侯渊冲入北海国,那又该如何是好?”
对李贤来说,北海国才是根本,徐州只不过是邻邦罢了。
如果为了对付曹‘操’,进而导致北海国失守,那李贤就等于舍本求末,做了蠢事。
“你们以为如何?”
胡庸依旧没有发表意见,徐盛出言符合周仓,道:“元福说的没错,夏侯渊虽败,可实力犹存,他可能不敢对我们做什么手脚,可对付北海国内的郡兵却是绰绰有余的,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他们”。
“元直先生以为如何?”
徐庶微微颌首,道:“他们说的没错,如果任凭夏侯渊盘踞在武阳城,无论对我们大军的后路,还是对北海国,这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必须趋之而后快”。
“那好,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吧,大军埋锅造饭,饭后开赴武阳城”
“使君可有破城之策?”
李贤‘胸’有成竹地笑道:“船到桥头自然直,见了武阳城我自然会有办法”。
众人将信将疑,却也不好再问。
攻城需要长期而复杂的准备工作,如果没有内应,仅凭外力强攻,单是准备攻城器械就需要很久。
沿途间,东莱军虽然也拔掉了几个曹军的据点,可那些城池的规模与武阳城不可同日而语。
对付前者,东莱军的弓手轮番抛‘射’便能将守军彻底压制住,可若想攻破武阳城,仅凭长弓手这一兵种毫无疑问是无法取胜的。
李贤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众人从军帐内离开之后,依旧想不明白李贤的信心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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