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前方的部众死伤惨重,身后已经有同伴畏惧不敢上前了,贼人头目念头急转,他在盘算究竟是战还是退。
只是一百五十人就把千余人马杀的落‘花’流水,若是李贤身旁的那一百五十人也加入战团,那大家伙岂不是连还手之力都没有吗?
怕什么来什么!
后头的贼寇惊恐的发现,不远处又来了一伙骑军,他们数量不多,堪堪在百骑左右的样子,可这一次,没有人敢小觑他们。
如狼似虎的胡庸宛若杀神一般,他身旁的骑卒每人都在浴血厮杀。
战到现在,一百五十名骑卒连杀百余人,气力正旺,此时,听闻身后又传来了马蹄声,骑卒当即明白,定然是又来了援军。
不成,须得加把力气,不然待会儿战功可全都被别人抢了过去。
想到这里,骑卒杀招频出。
贼寇惨呼不止。
连李贤的影子还没见到就折损了这么多,这要是再厮杀下去,说不定千余人马都得‘交’待了。
无需多想,贼寇头目当即立断,他趁着第二股骑军没有赶到的空档,疾呼不已:“兄弟们,风紧撤呼!”
说罢,贼人头领撒‘腿’狂奔,只往山丘而去。
官军骑着四条‘腿’的战马,无法爬山,只要大家伙儿躲入山中,那官军便奈何不得他们。
大头领都逃了,谁还傻了吧唧的与官军厮杀?
尚未加入战团的贼寇们都调转身子,撒丫子狂奔。
胡庸杀的正爽,冷不丁的看到前头的贼寇跑了个干净,他不禁冲着后头的骑卒吼道:“瞧瞧,贼人都被你们吓跑了,快追!”
堪堪赶到的骑卒也很是冤枉,他们连根贼‘毛’都没捞到,贼寇便逃了,这能怪得了他们?他们还想杀贼立功呢!
胡庸连追带杀,又砍死了五名贼寇,这时候,死在山下的贼人数目也不过三百人而已,也就是说,其余的七百名贼寇连舍命一战的心思都没有,他们只顾着夺路狂奔。
不远处,李贤看得只摇头,他也没想到这伙贼人竟然外强中干,如此不堪一击。
与曹‘操’麾下兵马真刀真枪厮杀了几场,李贤的眼光早已经刁钻了很多,寻常的厮杀根本入不得他的眼睛。
像今日这般的贼寇劫杀,在李贤看来更像是一场闹剧。
山路毕竟不利于骑卒追击,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胡庸等人便打马而归。
两百多名骑卒一路紧追不舍,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他们又斩杀了六十多名贼寇,俘虏了三五十人。
贼寇们毫无节‘操’,无需拷打,他们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让有心拿他们的出气的胡庸急的直跺脚,料想中的‘肉’靶子飞走了,又得憋上一阵子了!
原来,这伙贼寇是卞喜的麾下,他们听闻卞喜被李贤击杀过后,便一直琢磨着要为其报仇。
大军溃散之后,这伙贼军一直避在山中,不敢出外招摇。
前一段时间,由于北海国内歌舞升平,流寇甚少,所以这伙贼寇也不敢太过猖狂的出来打家劫舍,他们生怕引来官军追杀。
不过,贼寇不事生产,没有进项,过不了多久就要陷入断粮的窘境。
眼瞅着贼军就要饿肚子了,在紧要关头,不知道谁送来了充足的酒‘肉’米粟,又给他们送来了角弓,箭矢。
听到这里,李贤当即心中有数,看样子应该是有人想借刀杀人。
“可曾见着送粮的人?”
“来人都‘蒙’着面,只有大头领一人见过真面目,我们都不曾知晓”
“兵器上可有家族印记?”
胡庸连连摇头,“我已经让他们检查过了,无论是箭矢还是刀兵利器,上面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匠工的名字,看样子,这应该是大族‘私’自铸造的武器”。
“好了,再派些人马到前头看看,如果没有意外,咱们便快些赶路吧”
“喏!”
李贤生怕贼寇还有后招,所以并没有贸然赶路。
直到传来前方平安无事的消息过后,李贤才挥手示意骑军向前。
躲入山中的贼寇不知道是被官军吓破了胆子,还是他们起了内哄,总之,接下来的山路,李贤过的无惊无险。
等到出了山地,李贤便将俘虏的贼寇全部放了。
“我可以给你们一点盘缠,只要你们安生做事,这世上总归有你们的容身之处”
被官军俘虏竟然还有好处可拿,这等好事可是亘古未闻的事情。
料想中的侮辱、打骂没有发生,每个人反而领取了几十枚大钱。
直到钱入手中的那一刹那,不少贼寇还是觉得如在梦中。
什么时候官军变得如此和善了?
如果天下官军都是如此,那谁还肯去造反?
贼寇们有的领了铜钱,转身离去,有的却留在原地,不敢动弹,然而,更多的贼寇却聒噪着,要求李贤收下。
“都尉,收下我们吧,我们都有把子力气,可以干活,可以为你们喂马!”
“都尉,我们不愿做山匪了,我们要改邪归正”
“请都尉给我们一个机会”
三十多名贼寇聚拢在一起,他们声叫喊着,试图引起李贤的主意。
四下里,负责看押的军卒已经举起了手中的刀枪,恰在这时候,李贤说话了,“算了,他们既然真心留下,那便留下吧”。
“谢都尉”
“谢都尉开恩!”
“我等就是做牛做马也绝不会辜负都尉大恩!”
李贤不为所动,“先不要高兴的太早,我丑话可说在前头,入得我麾下,便一定得听我号令,违者一律予以驱逐”。
只要收下便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抱着这样的念头,意图归顺的贼寇们大喜过往,“都依都尉所言!”
“好了,继续赶路吧”
“喏!”
半途间遇到的这么一场劫杀对于李贤来说更像是一场闹剧,非但没有影响到他的情绪,反而让他觉得路途不再是那么无聊。
山丘上,被短矛划伤了右耳的贼寇头目狠狠地盯着李贤的方向,道:“李贤小儿,不要高兴的太早!”
“大头领,我们没能击杀李贤,那边说好的报酬还会不会有?”
“当然,他们用得到我的地方还多着呢,自然不敢短缺了我半文钱”
“哈哈,头领英明,如此,兄弟们便宽心了”
“嗯,挑个面善的兄弟进城去买些伤‘药’,米粟,注意,莫被城中的官军拆穿了”
“头领放心,这样的事情早就驾轻就熟,兄弟们不会出纰漏的”
“那便好,去吧”
“喏!”
山中没有粮秣,更没有医生,贼寇们要想活命,只能入城采买。
至于买了伤‘药’之后,伤卒能否救回来,那就需要尽人事而听天命了。
对于贼寇来说,他们的头目能做到这一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更多的时候,贼寇都是自顾不暇,谁会去管别人的死活?
又这么前行了一个时辰,依旧平安无虞,骑卒紧绷的心弦方才松弛下来。
按照李贤的吩咐,两名骑卒已经快马先行一步,他们需要率先追上大军。
身后出现这么一股设伏的兵马,李贤自然不会就此放过了。
距离都昌这么近,要是不把贼寇剿灭干净了,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遭难。
当然了,对于李贤来说,有仇不隔夜,这才是他调兵前来围剿的真正想法。
为了取信领兵的徐盛,李贤特意手书一封,又盖上了自己的印契,这样的话,暂时统领大军的徐盛便会相信调兵是李贤的意思,而不会横加阻拦了。
至于,于禁、李典,这二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打马逃窜的意思,从发现贼寇的踪影,到李贤派出骑卒报信求援,于、李二人都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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