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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大笑道:“玄德此言差,若不是我,这寒冬腊月,你在府中守着暖炉烤火即可,又何必遭这罪?”
“若非孔北海仗施援手,玄德早已为曹孟德所害,此等恩情尚未报答,我又怎能做那忘恩负义之辈?”
孔融叹了口气,他瞬间想到了李贤,想到了太史慈,嘴里道:“贵客盈‘门’,哪有‘门’外谈话的道理,嗯,里边请,我已备下酒水,咱们便吃酒便聊”。
“多谢国相美意!”
入了国相府,酒过三巡之后,孔融叹了口气,嘴里却不发一言。
刘备接言问道:“北海因何发叹?”
“国中丑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刘备知道孔融玩的是‘欲’擒故纵的把戏,可他还是识趣地问道:“北海莫忧,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道来!”
“玄德肯助我?”
刘备重重颌首,“玄德自幼便闻听教诲,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北海若是信的过我,自可说与我听”。
孔融再不犹豫,道:“臣强主弱,徒之奈何!”
刘备心中一跳,到来之前他就听说了李贤与孔融之间起了间隙。
原本听说孔融将李贤的妻子送还,双方重归于好,可现在看来,只怕事情远远没有这么简单reads;。
电光火石间,刘备便意识到,这有可能是自己入主北海国的一个大好时机,一旦错过了,往后就再难找寻了。
“臣若不臣,当杀之!”
毫无疑问,刘备是孔融请来的援兵,他自然应该站在孔融这一边。
“臣下兵多将广,若是军将逆反,只怕挡之不住呀”
这道是个难题,杀掉李贤也许并不困难,可困难的是如何处理他麾下的那批军将。
听闻赵云、徐盛皆有万夫不当之勇,而胡庸、周仓等人也是难得的勇将,若是他们勾连到一处,一同袭杀都昌,还真是一个头疼的事情。
不过,只有北海国‘乱’起来,刘备才可能‘混’水‘摸’鱼。
如果北海国一潭死水一般,刘备又怎能火中取栗?
想到这里,刘备作‘胸’有成竹之状,道:“国相莫忧,我麾下兵马八千,可为国相排忧解难!”
孔融闻言大喜,他握起刘备的手,道:“患难方知真情义,若是大功告成,我必不负玄德!”
刘玄德心中腹诽,暗道:只要你退位让贤,将北海国‘交’给我便成了。
两人对视一眼过后,开怀畅饮。
翌日一早,孔融麾下校尉便持书信前往边界迎接刘备兵马。
与此同时,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棱棱飞起,直往西方而去。
几个时辰之后,李贤拿着手中的布绢,道:“刘备的兵马入境了”。
徐庶似笑非笑,道:“利刃已至,都尉速借之!”
李贤微微颌首,借刀杀人之计要想实施的滴水不漏,让人看不出端倪,须得把握好时机,如若不然,一旦被人识破,获利最大的李贤肯定会成为最大的嫌疑对象reads;。
不过,李贤明白富贵险中求的道理。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一味的忍让只会让人小觑。
唯有见血杀人,才可以使人畏惧。
两日之后,刘备的八千兵马顺利抵达都昌城外。
与此同时,一伙‘蒙’面贼人翻墙入院,劫杀了孔融。
按理说,孔融位居高位,身边不乏护卫,可这伙贼人翻墙入院,杀人纵火如入无人之际。
消息传出之后,城中大‘乱’,而刘备脸‘色’铁青。
孔融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关羽率军抵达的时候死去,其中必有‘阴’谋。
这时候,就算刘备有一百张口也难以自辩清楚。
最要命的是,孔融与刘备达成的协议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外人并不知道刘备的兵马所为何来。
如果孔融在世,一切都好解释,可现在偏偏孔融遇刺身亡,这让领军抵达的刘备如坐针毡。
“三弟,城中不宜久留,随我速速出城!”
张飞粗中有细,他颌首应诺:“咱们从后‘门’出城!”
刘备微微颌首,变故发生的太过突然,前一刻他还觉得北海国大权近在咫尺,可现在,他只想逃离此处。
孔融在北海国内有极高的声望,无论是谁,杀死他都必须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刘备也想过留下来自辩清白,可他却不想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由他人掌控。
无论如何,返回自家军中才是要紧事!
刘备的选择无可厚非,对他而言,都昌城是一座陌生的城池,谁是敌人,谁是友人,他根本无从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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