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的行为喜闻乐见,他们早就听说了夷安、剧县的变化,巴不得李贤带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刘备满怀兴致而来,最终却两手空空而去,身上还背着一个硕大无比的黑锅,这感觉,只是想一想就糟透了。
当然,最糟糕的是,辎重营中的粮秣不多了。
如果再不想办法,八千兵马说不定连离开北海国的机会都没有便会饿死在半途中。
城外刘家军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在监视。
“什么?刘备溜了?”
“都尉,恳请都尉出兵追杀刘备,为国相报仇雪恨!”
“刘备畏惧都尉,落荒而逃,等于不打自招,还请都尉除恶务尽!”
城中官员闻听刘备试图逃窜之后群情‘激’愤,蹿啜李贤大军出击,将刘备擒下来。
李贤不动声‘色’,嘴里道:“我认为当务之急是传檄天下,将国相的死因公布于众”。
“都尉言之有理,如今天寒地冻,不利大军出行,只要确定凶手,来年开‘春’再行捉拿也不迟”
李贤又道:“我听说刘备军中粮秣不多,须得加派快马报与官道两侧百姓知晓,让他们严防刘备”。
“都尉思虑周全,我等万不能及也!”
“好了,快去布置吧”
“喏!”
李贤初掌大权,没有流‘露’出半点置换官员的想法,大有一切照旧的迹象,这让不少官员松了口气。
倘若李贤上来就安‘插’人手,排除异己,说不定官员们会抱团反抗,那时候,虽说李贤有军权在手,可难免会政令不通,受到掣肘。
距离都昌城一百里的地方,刘备又做了一件有损声誉的事情reads;。
适才,张飞带着军卒抢了两座乡堡。
孔融死去之后,刘备麾下粮秣补给断绝。
为了不饿肚子,只能想办法外借一些。
可是,沿途间的乡堡早就得了李贤的提醒,知道刘备是杀害“孔融”的凶手,孔融颇有仁义之名,谁敢资敌?
众所周知,执掌大权的李贤李都尉可是个心狠手辣的货‘色’!
好言相劝换不来粮食,无奈之下,刘备只得动手去抢。
这事情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抢的时候,刘备还觉得有些‘阴’影,可第二次,第三次之后他便念头通达了。
反正身上已经背负着谋杀孔融的恶名了,如今便是多一条“劫掠”民财的恶名又能怎样?
刘备知道,从今以后,他再想染指北海,可能‘性’已经微乎其微了。
这不是自甘堕落,这是无奈之下的选择。
徐州郡,下邳城,糜氏庄园,糜缳笑的像个孩子一样,她手里扬着拇指粗细的布帛,神情愉悦。
“小妹何事如此开怀?”不知何时,糜竺来到糜缳身边。
“啊,是大兄呀,喏,你看看,从今以后,李贤在北海国说一不二!”
“喔?竟有此事?”糜竺心头一跳,他早就听说了孔融的死因,却没想到李贤这么快扫清障碍,执掌大权。
信上只有寥寥几个字,大意就是刘备逃窜,李贤总揽大权的事情。
糜竺看罢之后心中庆幸不已,幸亏自己没有听信糜芳的话,将糜缳嫁给刘备,如若不然,岂不是白白得罪了李贤?
换言之,谁能够想到仅仅三年的时间,李贤便从一介盐丁成为如今北海国话事者?
只可惜,李贤早有正妻,如若不然,便是将糜缳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
电光火石间,糜竺想到了很多,很多。
毫无疑问,随着李贤权势的增加,相应的,糜氏也可以牟取更多的好处,只不过,兴许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罢了。
自打向李贤表明心迹之后,糜缳的一颗心思便全部系在李贤身上,眼下,情郎地位水涨船高,她高兴的很,才不去考虑太多。
“大兄,我想去都昌看看他!”
糜竺皱起眉头:“这寒冬腊月的,路上不安全”。
“我怕他开‘春’之后会忙起来,这时候正好无事”
“他已有正妻!”虽然很残忍,可糜竺还是说出这个事实。
糜缳咬着嘴‘唇’,半晌之后才说道:“我知道!”
“唉,你这样无名无份的,以后如何嫁人?”
“我此生非他不嫁”
“小妹何必如此,以我糜家家世,还能缺了金龟婿?”
“大兄无需再劝,我意已决”
“也罢,你二兄那里由我去说,这一次北上,须得带上十骑护卫,缺一不可!”
糜缳知道糜竺担心她的安危,当下心头一暖,笑道:“只要大兄准我去都昌,其他事情便由你作主!”
糜竺摇了摇头,爱怜地说道:“你这丫头!”
糜缳做了个鬼脸,道:“我就知道大兄最疼我”。
“好了,快到屋里去,莫冻坏了身子”
“知道了,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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