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曹‘操’都不想面对。
“于禁,你以为李贤的青州便高枕无忧了吗?实不相瞒,袁本初的兵马已经快到黄河了!”
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曹‘操’也抛出一个或真或假的信息。
只可惜,城头的守卒都是开阳人,他们对青州的安危不放在心上,所以曹‘操’煞费苦心编篡的这个消息完全没派上用场。
于禁愕然片刻之后便笑道:“曹使君多虑了,青州稳如泰山,便是袁绍亲至也要徒呼奈何!”
许久不见,于禁身上竟然多出了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
李贤这厮到底有什么能耐,竟然可以降服这等将才。
曹‘操’嫉妒不已,要知道,原本于禁可是他的部将,现在倒好,李贤用于禁这个旧将来对付他,用心可谓歹毒至极。
“于文则,你该不会真以为李贤真的信任你吧?你是我的部将,他为什么让你前往开阳,难道你就没有仔细想想其中的缘故吗?”
狗屁缘故,如果李贤不值得投靠,于禁、李典绝不会下力气为其征战厮杀。
眼下,曹‘操’再三挑唆,非但没有勾起于禁的猜忌之心,反而使他对曹‘操’更加厌恶reads;。
堂堂兖州刺史,也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
“曹使君休要多言,你想要开阳,那便领军来攻,我在这里静候佳音”
“无耻小人!”曹纯看不惯于禁,很是愤慨。
曹‘操’却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
曹纯不解:“主公因何发笑?”
“我笑那于禁已然中计”
“喔,何解?”
“你可知道刚才为什么我只提于禁,不提臧霸吗?”
“末将不知”
“分而化之,各个击破,李贤派遣于禁前来增援,这原本是一件好事,可是他却想不到,一旦于禁、臧霸互不信任,这局势又将如何?”
曹纯大喜过望:“我懂了,适才主公所言肯定已经让臧霸对于禁起了猜忌之心,他若是按兵不动也就罢了,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只怕于禁都会视作危险的信号,哈,主公这一招攻心计着实令人称赞”。
曹‘操’笑着说道:“好了,今日不急着攻城,等到中军抵达之后,让军士准备攻城器械”。
“喏!”
城外曹军主力逐渐抵达,他们就在距离城池不过三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摆出一副长期困守的模样。
臧霸一边派人前往下邳通禀李贤,一边思考适才曹‘操’所言。
于禁值得信任吗?
开阳毕竟是臧霸的根基所在,他在这里投注了太多的情感,万一曹军破城而入,臧霸必将损失惨重。
面对自己最珍重的东西,人们往往会丧失理智。
臧霸不止一次告诉自己,于禁是来助拳的,他早已经跟曹‘操’一刀两断,现如今是在为李贤效力,而李贤马上就要执掌徐州大权了,在这种关头,万万不能说‘乱’子。
可不得不说,曹‘操’说的话确实让臧霸生出了猜疑之心。
于禁叛将的地位尴尬不已,他索‘性’回到军中,不理守城事宜,将一切‘交’给臧霸打理。
除此之外,青州兵没有任何异动。
这番态度让臧霸松了口气,却又生出几分愧疚之心,“于禁好心相助,自己这么做实在有些太过小人了”,可涉及到开阳城,这座倾注了臧霸数年心血的城池,他实在无法故作坦然。
曹军抵达开阳城的第一夜,平安无事。
翌日一早,曹军开始筹备攻城事宜。
一辆辆厚实的木板车,长达十丈的云梯,横渡护城河的原木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当中。
城中,臧霸思考了一夜,决定向于禁道歉。
如果于禁真的心向曹‘操’,他只要在臧霸救援尹礼期间引导曹军入城就可以了,又何必等到今天?
冷静下来之后,臧霸对于禁更是敬佩不已。
换做是他,如果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说不定当场率军出走的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可于禁却忍受住了。
甫一见面,臧霸便拱手作揖,道:“文则,请受我一拜”。
于禁急忙搀起臧霸,道:“这可使不得,宣高兄这是何意?”
臧霸‘露’出一副懊恼的模样,嘴里道:“昨日我中了曹‘操’的挑拨离间之计,竟然对你生出了猜疑之心,实在是可恨之至,今日特意负荆请罪,还请文则宽恕则个”。
于禁连连摇头,道:“宣高不必如此,你忘了我昨日说过什么吗?从今日开始,我们便是自家兄弟了,李使君年少得志,以后少不得我们兄弟建功立业的时机,如果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有了间隙,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文则心‘胸’开阔,我不如你!”
于禁为了给臧霸一个定心丸,让他安心作战,他说道:“宣高兄谬赞了,我估计不出三日,李使君必会领军前来”。
臧霸又惊又喜:“喔?这是为何?”
“袁本初、袁公路兄弟一南一北,蠢蠢‘欲’动,只有先解决了曹‘操’,才有经历对付二袁”
“原来如此”,臧霸一直看不起袁术,明明有着名‘门’望族的身份,麾下又有文臣武将无数,可到头来却尽做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为人不耻。
至于袁绍,臧霸与其接触不多,不好妄加评判。
不过,只要李贤能来,那开阳城便高枕无忧了。
三日,如果臧霸连开阳城都守不住,他还有何颜面统领近万兵马?
下邳城,眨眼间便到了陶谦应诺‘交’权的日子,这一日,天气晴朗,下邳城中人山人海。
陶谦强撑着病体,完成了祭天这等大事,他亲手将印玺‘交’到李贤手中,嘴里道:“李使君,从今日起,徐州诸事便托付与你了”。
李贤正‘色’以对:“无他,唯有鞠躬尽瘁而已!”
陶谦叹了口气,再不多言。
如果在后世里,赢得选举之后说不得还要搞什么即兴演说,可在古代,却是不兴这个。
若是李贤太过特立独行,反而会给人以另类的感觉。
小人物有小人物的自由,大人物有大人物的无奈。
得到与失去,总是相辅相成。
‘交’出大权之后,陶谦显得意兴阑珊。
自打下邳城外落荒而逃之后,陶应这家伙仿佛销声匿迹一般,再也没有任何音讯。
有道是虎毒不食子,陶谦虽然觉得陶应不知好歹,,是个大大的逆子,可他却也不想经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
站在李贤的立场上,陶应与刘备一样,都是不利于大局稳定的危险分子,是杀之而后快的敌人。
陶谦知道李贤的手段,所以他只有一个恳求,那便是给陶应一条活路。
陶商与李贤有旧,他的安危不用陶谦挂念,只有陶应这逆子实在令陶谦放心不下。
没有部众支持,一个陶应又能怎样?
退一步讲,即便陶应拉拢出一批人马对李贤作对,在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他又能把李贤怎么样?
陶谦退位让贤,这已经是一份大大的人情,李贤自然要设法偿还,于是,当陶谦出言恳求的时候,李贤大度地应诺了。
下邳往南两百里,陶应在几十名骑士的护卫下疾驰而行。
刘备兵败被围,有死无生,要想夺权,陶应必须另寻依靠。
郡城内的黄氏虽然颇有钱财,可却没有甲士,下邳城外,李贤麾下‘精’锐的青州兵让陶应茅塞顿开。
要想夺回失去的一切,必须从兵权开始,有兵才有权,没兵没权,只能徒生感慨。
李贤,他日我回转下邳之日,便是你丧命之时!
同样对李贤恨之入骨的还有刘备刘玄德,他与关羽打马并行,身边只剩下十多骑人马,其余的步卒全都死在了臧霸的偷袭之下。
那一日,如果不是刘备多了个心眼,分兵逃窜,说不定就要被臧霸一网打尽了。
刘备与臧霸素未仇怨,臧霸突然下此狠手,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受到了李贤指使。
“李贤,我誓杀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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