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昨日回的?”
郭铭说,“昨晚回到的。彼时杨掌柜恰巧去了我家,与他聊了许久。”
许真真认真地看着他,“郭公子,我冒昧问一句,你可是为了铺子归来?”
郭铭微诧,随之淡笑,“许娘子当真是料事如神,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便说了原因。
原来,在那些被逼迫退单的顾客里,有他的亲朋戚友。早在前日,就有人将被压迫退单的消息透露给他,他昨日立即动身赶回。
许真真也是凭这一点猜到的。
“那幕后者可是‘一品甜’的老板?”
郭铭点头又摇头,“水太深,不好说。”
瞧他讳莫如深的样子,许真真便没继续追问。
只说,“敢问郭公子,有何打算?”
“打算?”郭铭邪妄一笑,“这生意场上,大家凭实力竞争。可若是要使那些下三滥的下作手段,郭某虽无大作为,可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竟从他身上迸发出一丝杀伐的气势。而且,敢这么说,并非是一时冲动,想来他已有了应对之策。
许真真松了口气,面上也带了几分笑,“一切但凭郭公子做主。”
郭铭睨她,“当真是我说了算?”
许真真想起自己这几日对铺子改革,似乎并未知会他,便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当然。之前郭公子不在,小妇人找不到人商量,这才大着胆子做了促销活动,如今你回来,自是以你为主。”
“你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大。”郭铭似笑非笑,“凭一己之力,搅动了整个白马州。”
先是让人送出能强身健体的甜品,昨日又在四处贴广告,雇人招揽顾客。
稍微打听下,都知道她是那背后策划者。
许真真摸了摸鼻头,“我这不也是被逼急了么?”
见她示弱的神态如同女孩儿那般,郭铭微怔。
这时他发现,这妇人比几日前他见到的模样白了些,皱纹也少了,双眸清亮如泉,露出的半截脖子白皙纤细……
啊呸,他在想什么!
顿时,他窘迫不已,端起茶水一口饮下。
之后都有点不太敢看她的眼睛,直接开门见山,“你冰源来自何处,可方便说?”
许真真默了默,“就在我自己身上。”
其实就这么交出制冰的法子,她是很不甘心的。但是,她想过了,自己太弱小,根本护不住。
郭铭早猜到了,可当她亲口承认,还是有点惊讶。
“你是有制冰的法子,对吧?”
“对。”
“那……怀璧其罪,你又有何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许真真苦笑,“从我在的甜品里加入冰块那一刻起,我就与‘糖心居’捆绑在一起了,不是吗?”
郭铭挑挑眉头,“所以……”
“所以……”许真真咬咬牙,“这制冰法子,我给你。”
郭铭笑了。
就像一只逮到猎物的老猎手。
……
许真真和郭铭签署了一份契约书,上边写明了,她二百两将制冰法子转让给郭铭,使用权归吴铭所有,她不得将此法泄露或转告他人,否则得付百倍的违约金。
她拿到钱,百感交集。
有如释重负,也有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