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一行人自军营赶回,已是傍晚。
夕阳西沉,驿馆四周,本就没有什么人烟,此时更显空旷。
赵阳刚回到驿馆中不久,便见冯一河也在这时赶了回来。
“殿下!”
冯一河刚一回来,便快步来到赵阳身前。
“老冯,怎么样了?”赵阳双眼微眯,冯一河这么快便赶回来了,这让他的心中意识到一丝不妙。
沧云县地域并不算狭小,而老冯这人,处理不完他所交待的任务,自然是不会轻易回来。
那么,这就意味着,要么是沧云县的一切,依旧如冯一河先前自行整理记录的那般,没有太大的变动,要么则是沧云县的变动太大,大到一眼就能知晓沧云县如今的残破情况。
冯一河神色凝重,向赵阳拱了拱手。
“殿下,卑职已经查明!”
说着,冯一河先是自身上抽出一沓纸张,递到赵阳手中。
“如今的沧云县,情况不容乐观!”冯一河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赵阳接过纸张,冯一河清秀的笔墨落在纸张上,只是后面的纸张,字迹稍显凌乱,看得出来,冯一河在写后面的部分时,心情已经不再平静了。
赵阳静静地看着纸张上的内容,眉头逐渐皱了起来。
“殿下,如今我们沧云县,经过先前县衙的各种政令损毁,百姓们的良田,被毁坏了六成之多,其余所剩良田,也有荒废之危,并且,百姓们也难以耕种……”
冯一河在一旁恭敬地候着,注意到赵阳所看的纸张,他轻声解释着。
他的声音中,也充满了浓浓的忧虑。
“田地荒废,先前的良田,都被毁坏,百姓们今后,若按照以往地进度进行耕种,只怕不知该多久才能恢复之前的生计,而即便到那时,百姓们也远远称不上是安居乐业!”
冯一河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如今沧云县的情况,有多么艰难,他极为清楚。
即便殿下一心想要励精图治,可是,沧云县,只怕也会让殿下极为为难。
赵阳看过面前纸张,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他又继续换了下一张纸张,这里老冯的字迹,已经明显凌乱了一些。
“老冯,百姓们的房屋情况呢?”
赵阳一边看着,一边询问了一声。
听到此,冯一河再度长叹一声,无奈道:“百姓们的房屋,大多年久失修,皆是些茅草泥土混合之后,所建造的茅草屋,顶部再覆盖上茅草,用以遮风挡雨,至于瓦房,几乎寻不到一处!”
“而这等茅草屋,最是不耐雨水侵袭,年久失修之下,大多有垮塌之危……”
冯一河语气中满是怜悯与无奈,“如今适宜百姓们居住的房屋,几乎已经不足一半,尤其是,先前百姓们选择出走,房屋垮塌的更快,一部分房屋,已然无法居住!”
赵阳眉头愈发紧皱,沧云县的情况,比他所预料之中,其实还要更为艰难一些。
房屋田地,这是百姓们维持生计之本,可连这些,都难以维持。
百姓们,又如何能够好好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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