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捏起毛笔,咬着牙,颤颤巍巍地在面前白纸上写下姓名。
其他人也都不再犹豫,紧随其后,纷纷写起名字来,投入功德箱中。
写着他们名字的白纸,进入功德箱,他们的心也都仿佛与那白纸一样,沉入了深渊之中。
这白纸看似轻巧,可是,却意味着五万两银子啊!
他们浑身都在颤抖着,额头豆大的汗珠滚落,仿若虚脱。
五万两银子,就这么打水漂了!
一时之间,他们都只觉得心痛无比。
终于,在场所有的官员和乡绅们,都写好了名字,放进了功德箱里。
原本空空荡荡的木箱,此时却塞进了一大堆纸张。
赵阳看着这一切,眼神冷漠。
这些人,连最小的官员和乡绅,都能掏出这五万两银子!
足可见这些人,平日里究竟如何敛财?
沧云县的赋税,沧云县中的百姓们,近乎所有的一切,都沦为他们敛财的工具了!
一众人写完名字之后,彻底虚脱了。
他们看着赵阳,表面上不敢有什么态度露出来,可他们心底,却充满了悲愤。
沧王,就是来抢钱的啊!
赵阳的脸上却满是笑容,他点了点头,脸上露出赞赏神色。
“大家的表现,本王统统看在眼里,能见得大家如此接济百姓,本王心中甚是慰藉!”
他挥了挥手,招呼着众人,“大家也都别站着,为百姓们捐功德,大家也都是劳苦功高,怎能这么站着?”
众人脸上满是苦涩与无奈,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再度坐回桌椅上。
他们强行挤出笑容,看着沧王,眼底深处,却流露着难以掩饰的惧意。
沧王行事,全然不讲道理!
这才第一次见面,沧王便拿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逼着他们给钱。
这是全然不顾后路了吗?
可不管怎么说,沧王这一次的计划,是成功了。
他们每个人都花了足足五万两银子,一想到这,他们心都在滴血!
众人再度就座,赵阳坐在主座上,也不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黄县令那边。
注意到赵阳的目光,黄县令心中顿时一沉。
这一次宴席,赵阳一直都未曾针对过他。
本来他还以为,赵阳只是要拿这些官员和乡绅们开刀,跟他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
可现在,他被赵阳的目光,看得有些头皮发麻!
赵阳这个黑了心的,恐怕要针对他了!
黄县令不由看了眼那功德箱,方才那些官员和乡绅们捐钱之时,他并未上前。
可他即便上前捐了那五万两银子,又能如何?
赵阳想要在这沧云县中搞什么动作,他身为县令,一直都是首当其冲的!
哪一次,他也都避免不了,被赵阳打压。
索性倒不如不捐。
可赵阳一直这么看着他,黄县令心中都不由慌乱起来。
随即,黄县令硬着头皮,向着赵阳拱了拱手。
“殿下,下官身为县令,与我沧云县百姓们休戚相关,况且下官又是两袖清风,应该就不用再捐这功德了吧?”黄县令沉声说道,心中有些忐忑。
今日若赵阳强行逼迫,恐怕他也真的要掏银子。
“的确,不用了!”
然而,听到赵阳的话,黄县令却不由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