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提起来。
他的身高有点矮,所以要把尿桶举起来,才能有足够的高度把尿桶里的东西倒到何雨柱的床上。
可是就在他举的高高,正准备把桶口倾斜的时候,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看似睡得正香的何雨柱突然一抬手,夺过了他手里的桶绳。
棒梗一下子就吓傻了。
他万万没想到何雨柱根本没有睡着,而且还在这时候把他手里的尿桶夺了过去。
没等他反应过来,何雨柱的另一只手也伸了出来,托着桶底一托。
桶口顿时倾斜!
顿时!黄的,白的,稀的,稠的。
全都倾泻而出!
一股脑的倾倒在了棒梗的头上,身上。
棒梗彻底懵了,他怎么都想不到,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竟然落在了自己身上。
自己没有恶心到傻柱,反而被傻柱恶心了!
不过,这还远没有完。
接着,何雨柱就从床上跳了下来,大声叫了一声:“抓贼啊!有贼!”
贼?
棒梗一个激灵,本能的想要跑。
可是他显然没有何雨柱的动作快,他刚一转身,何雨柱就抓起床上的被子,没头没脑的就罩在了他的头上。
然后,一脚踹趴在地上。
接着,就是一通暴风骤雨一般的拳脚踢在他的身上,腿上,头上。
何雨柱一边踢,一边拉着了屋子里的电灯,继续大声喊着:“快来人啊!抓贼!我屋子里进贼了!”
这一喊,院子里的人全都穿上衣服跑了过来。
前院的,后院的,中院的,全都来了。
一个个手里还都拿着木棍,铁锹,许大茂还拿了一块砖头,跑得最快:“柱子,怎么了?贼在哪儿?”
阎解成也很爱凑热闹,拿着一根棍就跑了过来:“傻柱,贼在哪儿呢?哪里来的贼,居然敢来咱们院里偷东西,打断他一条狗腿再说!”
他们俩的背后,是各自的家属娄晓娥和于莉。
连西厢房里的秦淮茹也被惊醒了,她赶紧拉着了电灯,穿上衣服就跑了出去。
她对北屋的事情还是很关心的。
大家伙全都跑到了北屋,进不去的就围在门外边。
阎解成跑得最快:“傻柱,贼呢?贼在哪儿?”
跟在他身后的许大茂刚一张口,突然闻到一股臭味,连忙就捂住了鼻子:“这是什么味儿啊?傻柱,你是不是拉在屋子里了?”
外边的人也都闻到了一股臭味,一个个捂住了鼻子。
三位大爷也都过来,一大爷易中海皱着眉头问:“柱子,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何雨柱只穿着一条短裤,光着膀子站在那里,赶紧先拿了一件衣服穿上,一边穿一边说:“一大爷,我睡得正香呢,突然听到有人拨我的门闩,然后一个人影就到了我的床跟前。”
“人呢?”易中海问。
何雨柱一指地上被子:“在里边呢,他好像要害我,我没等他动手就用被子把他给蒙住了。”
被子里?阎解成和许大茂顿时来劲了,一个人朝着被子里裹着的那个人踢了一脚。
一边踢还一边骂:“麻痹,狗曰的,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敢来这里偷东西,你不是找死吗?”
“就是,别说了,先打一顿,然后送派出所,把他送监狱里住几天再说。”
这时候,外边的人有人说话了:“咦?看着这人怎么这么小,好像还是个孩子啊!”
人群外边的秦淮茹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她这时候才突然想到,好像一直没有见到自己儿子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