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揍他!”这小子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帕本垫步上前,没等步基思躺下,飞起一脚,踢在他的肩膀上。步基思一头撞在木栅栏上,他被帕本的连环攻击打得晕头转向,嘴里哇啦哇啦语不成声。
“住手!”
帕本浑身一颤,只见木楼里走出一个妇人,大约四十岁模样,满脸的不高兴。帕本缓缓转过身来,低声道:“苓娘……”
苓娘怎么也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她犹豫了一下,突然破口骂道:“你们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她急步跑到步基思身边扶起他:“血都出来了,别动,我给你擦。”她掏出一块软巾,仔细地为他擦拭。李强都看傻了,他实在忍不住,问道:“帕本,她是谁?”
帕本脸色变得像血一样红,他狂吼出声:“她是谁?她是我老婆!她……她……现在……她什么也不是……哇呀!”他从储物腰带里抽出长枪,嚎叫着扫向木楼,“乒……轰!”木楼被击穿一个大洞。长枪在他手中灵巧地划出一条弧线,“咔叭!”一面木板墙碎成小块,散落一地。
帕本像疯了似的对着木楼发泄,不到十分钟,这座他亲手建起的木楼就碎成一堆废墟。他站在废墟上,杀气腾腾地说道:“现在……我帕本不再有这样的老婆了。”
苓娘和步基思吓得魂不附体,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帕本会这样厉害。苓娘鼓足勇气尖叫道:“你……你这个死没用的东西!出去了多少年,也不管我们的死活,现在还有脸回来?要不是步家,我们娘儿俩早就饿死了,呜呜……”
正吵闹间,从巷子外面冲进来十几个大汉,为首的正是步安东,他们将李强几人团团围住。步安东看见倒塌的木楼,吓了一跳,他走到步基思身边问道:“小弟,谁打的?”步基思疼痛难忍,恨恨地说道:“就是帕本这个混蛋!他竟然敢打我。”
帕本慢慢走到苓娘身边,冷冷地问道:“我的女儿在哪里?”苓娘吓得直往后退,她没想到帕本竟会变得如此可怕。她哪里知道,帕本经过多少次血腥厮杀的磨练,早已经不是那个懦弱的小行商了,他现在可是见过世面的修真者。
步安东挡住帕本,神情古怪地说道:“你要见女儿?”帕本沉声道:“怎么?你知道?”步安东突然觉得很气馁,他顶不住帕本散发出来的气势,后退一步说道:“这是你们的家事,跟步家没有关系,我们走!”步基思叫道:“安东哥……他……他打我……我要……”步安东狡猾地阻止道:“小弟,我们走,回去再说。”他发现帕本变得很厉害,而和帕本一起来的几个人好像更厉害。
李强一直没怎么说话,这时候他说道:“谁也别想走,说清楚了再走不迟。”
步安东大声喝道:“说清楚?叫谁说清楚?妈的,我们步家……”他还没有说完,就被纳善狠狠地抽了一个嘴巴。纳善的样子绝对凶狠,他一把揪住步安东的头发,独眼睁得溜圆,声音比他大一倍:“混蛋东西!跟我老大说话,嘴里像是吃过屎,你他妈的想臭谁!”步安东被揍懵了,他呜哩呜啦的不晓得在说什么。
边上立即冲过来五六个大汉,个个手执尖刀,扑向纳善。李强淡淡地说道:“别杀人,其他随便。”步基思却喊道:“杀……杀掉他们……给我杀……”耿风早已心痒难耐,见李强一动不动,他嬉笑道:“哎,老弟,疯子手痒痒,不好意思啦。”他忍不住出手了。李强真没见过他这样的修真者,打架的瘾头如此之大,他可是出窍期的高手,在修真界都算是厉害的高手了,竟然有兴趣和这些凡人打架,简直是不可思议。
耿风将功力内敛,完全凭招式去打,无奈他本身的功力实在是太高了,这些人的拳脚只要和他对上,就如同碰上铜墙铁壁一样,“噼噼啪啪”声中,每一个和他交手的汉子都碰得皮开肉烂,筋断骨折,一个个痛得狂喊乱叫起来。纳善没有用逆光剑,他和帕本两人没费多大功夫,就打翻了剩下的人,帕本也不再顾忌,打得痛快淋漓。
李强蹲下身来,很有礼貌地问道:“步基思,请问,帕本的女儿在哪?你能告诉我吗?”
步基思的鼻子还在不停地流血,剧烈的疼痛使他浑身颤抖,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步安东躺在地上叫道:“他女儿和我们步家没关系,你去问苓娘……我兄弟不知道的……”纳善一拳砸下去,他只用了三分劲,口里骂道:“老大没问你,要你来说。”这一拳,把步安东上下两排牙齿砸碎了一半,步安东疼得狂吼起来,可声音还是呜噜呜噜的不清楚。
帕本站在苓娘的面前,他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苓娘面无人色,发紫的嘴唇不住地抽动着,她终于忍受不住帕本的眼光,尖叫道:“老娘早就不是你的人了,女儿怎么样你管不着……”她歇斯底里地叫喊着,一副泼辣无赖的样子。以前帕本从来不敢在她面前大声说话,她从骨子里看不起他。帕本曾经有一笔为数不少的祖产,可是她嫌不够,硬逼着他去坦邦大陆做生意,帕本不敢同她争辩,只得窝窝囊囊地去了坦邦大陆,从此厄运不断,直到在黑狱遇见了李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