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女大骇,惊慌之下,只能拼力推拒他坚硬的胸膛,死命的别开脸,不让他亲到。
雪浪的火更旺了,气恨道:“你是本王的王后!竟然敢拒绝本王!”
茜女见他眼中有深烈的野火,知道如果来硬的,恐怕只会挑起他的逆反心理,于是她突然冷静下来了,忍着怒气冷声道:“大王如今还能行吗?莫挑起了火又不能尽兴,自取其辱!”
一句话,如一盆冷水浇到了雪浪头上,气的他满脸憋的通红,恶狠狠的瞪着茜女,“你你……”半天,终是也没你出个什么。
茜女赶紧挣开他的圈制,撤到了一个暂时安全的位置,“大王来此,可还有旁的事?”问的漫不经心。
雪浪想起正事儿来,不仅又是一阵气恼,“那个江丞相,分明就是来寻你的,还拐弯抹角。今晚,本王摆宴请他,你同本王一起去。”
茜女一听是按本子来的,也没有大表情。
雪浪看了看她,冷嘲,“怎么,要见他了,不是应该很兴奋吗?”
“当然,他是我相公。”茜女也毫不客气。
雪浪眼一瞪,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你是本王的王后!就算他是你以前的夫,现在也跟你无关,你休想跟他回去!”
“我这王后之位是你逼的,你非娶我不可,又不是我所愿!”茜女严厉的反驳。
雪浪脸上的肌肉在抽动,在之前他还自信满满,现在见了江丞相之后,他有些怕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再回去做他的妾?真是贱!本王给你后位,给你最好的一切,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满足?偏喜欢做一个小小丞相众多姬妾中的一位?”
“我做不做他的妾,都跟你没关系。大王别忘了,你我就是一场交易。”
雪浪阴狠地盯着她,“本王……真的不如他吗?”
茜女轻笑,“大王纠结这个作甚,我可以为后,也只是王后而已。别的,就请大王莫再强求。”
雪浪眼中有痛苦划过,一狠心,发狠道:“好,本王一定会杀了他,让你断了念想,不怕你不从本王!”
茜女惊惶,“两国交战,不杀使臣!何况你们还并未交战,你竟然敢杀他?!”
雪浪见她句句保护江丞相,眼睛里是对他的憎恨,他更加心痛恼怒,“小瞎子!你真是越来越嚣张了!敢威胁本王了?!本王就是要杀他,就算两国交战又如何,本王还怕他璩国不成?”
茜女惊怔回神,赶紧冷下心来,平静地道:“大王何需为了茜女大动干戈,生灵涂炭!大王有那么多女人,并不稀缺我一个,况且,大王也根本就不爱我。”
雪浪高傲的一纵鼻,“哼,本王是不缺女人,但是你,就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为了脸面,也绝不会双手奉还。”
茜女垂下眼帘,静思了会儿,淡声说:“大王敷衍他即可,他走了就可,何需多想。”
雪浪一喜,“你是说,你并不会跟他走?”
茜女点头,“我没说跟他走。”
雪浪龙颜大悦,搂住茜女的肩膀上上下下的看,“这才对,本王的王后,就该在王宫里陪着本王。不过……不对,我若不杀他,你还会忘着他,本王可不想,断了自己的好事。”
茜女只觉得这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个“欲”字,真心恶心,推开了他的手,离他远一点,道:“大王还是算了,你杀不了他的。他可是璩国皇上最宠爱的大臣,岂是你说杀就杀?”
“你瞧不起本王?”雪浪脸黑了国。
茜女温婉一笑,“我是在劝解大王。”
雪浪想了想,有些纠结地一摆手,“也罢,他死不死都好,只要王后一心留在王宫,不再三心二意就好。”
茜女懒得跟他费舌了,赶紧转个话题,“对了,大王说让我出席宴会么?你不怕……他认出我?”
说到这儿,雪浪露出苦恼之色,“正是担心,所以,怎么办?你是不是乔装打扮一下?”
茜女却只微微一笑,不以为意地道:“如今我与当年的梳妆,已是天差地别,无需要刻意打扮。而且人有相似,只要我不承认,他又凭甚说我是她的妾?”
雪浪见她并无相认之意,心头大喜,呵呵笑着揽着她的肩膀,道:“王后说的是,我们不承认,他又能怎样?不过……就怕他以此来纠缠。”
“那好办,我在脸上蒙个面纱,不就好了?我是一国之后,回避外臣也是礼当的。”茜女俏眼微挑,说的十分轻巧。
雪浪瞧着小姑娘别有一番风情,被撩的心头发痒,无奈又怕自己真的不行失了脸面,便拉住她的小手以慰藉心思。“王后此法甚好,甚好……”
茜女见他色迷迷的,揉着她的手不肯松,不禁烦躁,用力抽回了手,轻描淡写地说:“大王,时辰不早了,我想午休一刻。”
雪浪见她突然就冷了脸赶他走,不仅也是十分失落。他的其他夫人每日里总是使尽浑身解数的讨他欢心,为何他这个王后,就是这般冷落他?再一想到江丞相那绝色的模样……心头更加发酸,不行,他不能就这样算了,有那个江丞相一天,王后的心就不会放到他身上。
“好吧,你休息,本王走了。”怀着一肚子闷气走出王后的宫殿,雪浪心中十分难受,空落落的,又像猫抓一样。
在王宫里闲散的溜达着,不知怎么,就走到了大夫人柳嫣儿的宫殿门外,他略一犹豫,就走了进去。
柳嫣儿已是许久没有接见过大王,自大王娶了后面几个夫人之后,来她宫的次数就越发减少,大王被其他夫人勾的神魂颠倒,她从开始的气愤难过渐渐麻木,只守着自己的大夫人之位,尽着本份。
今日猛的一见大王来了,她不仅愣怔,而一屋子的下人更是如临大敌,慌手慌脚的出来迎接。
雪浪望着跪在地上的柳嫣儿,她素淡的脸没有过多表情,却能从略紧张的眼睛里看出期待和喜悦。他也不知为何就来找她了,也许……她是他第一个娶的女子吧,总是比其他人,显得亲切些。
他想,她应该最能体谅他,他这不能人道的羞事,也只有寻求她的帮助了。
上前,轻轻牵起她的手,软声道:“嫣儿请起,本王来看你了。”
柳嫣儿抬头,眼睛里努力的控制着眼泪,却也还是红了眼眶。“大王,臣妾恭迎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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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女这边好不容易哄走了雪浪,心情放松,一想到晚上得面见江璞玉,心里又十分复杂,她疲惫的躺到床上去,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江璞玉……她该怎么面对他?就算她笃定她绝不会回去重蹈覆辙,但是,他在这里,她就内心十分焦灼!希望他能够早些回国,别再来找她了……不对,殿下不是说他们的计划吗?江璞玉……原来是那样的身份,他应该很危险,一旦被皇上发现,肯定会诛杀他,而在助殿下夺权的战事中,也会时时面临危险……
怎么办,好纠结,既不想与他同行,又担心他的安危……
这男人,好生折磨人……
正千转百回中,突然听到耳边一丝轻响,鼻息间嗅到一丝熟悉到亲切的气息,她猛的转回身,就忽见一人影朝她压过来,未等她来得及尖叫,他的声音软绵绵地说:“多日不见,为夫想的可真紧。”
茜女一下子就没了声响,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大脸……大脸,是因为离的太近,一指之距。
江璞玉清莹秀美的容颜上,墨亮的眼瞳饱含着浓情蜜意,看的茜女心尖儿都颤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江璞玉轻轻抬起手,指腹轻柔的如风般拂着她的面颊、眉眼、鼻子、下巴,缠缠绵绵,爱不释手。仿佛怕自己一松手,她就会变成一场梦幻,再一次从他生命中消失。他怎么承受。
茜女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一时错愕,随即,心口开始发颤,望着他,眼圈不知不觉就发了红。
江璞玉手指轻轻滑到她眼角,抹去那点点潮湿,眼波在她脸上、身上,贪婪的、深情的流连。
茜女……他的小女人,终于……见到她了……她再也不是噩梦中的一具焦尸,而是活生生的,鲜嫩嫩的俏佳人儿,就在,他的身下……
缓缓压下身,郑重而且感动的吻上她的红唇,她的唇软软的,滑滑的,他许久没尝,竟顷刻将他心火点燃……他却不舍加重这个吻,怕惊到她,吓到她,思念和爱恋,只厚积薄发,慢慢回味……
茜女在他的唇贴上她的瞬间,情绪就崩溃,情不自禁的攀住了他的脖颈,小心翼翼的回应……
江璞玉感受到了她的热情,心中又幸福又甜蜜,又激动又谨慎,热吻逐渐深沉,身体却不敢重压她身上,一手撑着自身,一手,缓缓抚向她的腹部。手掌按在那微微凸起处,静静的感知。
他的孩子……跟着她颠沛流离,母子二人……受苦了。
心中越思越心疼,吻的越发多情,缠绵绻缱,难舍难分……
灰暗的寝宫内室里,纱帐内,深情蜜意,靡丽气息膨胀……
高高的窗台下,寝宫外,某个落寞的人影静静的听着里面的纠缠声响,脸上一抹挣扎,一丝刺痛,他转过脸来,茫然的脸上一掠而过的讽刺苦涩,他不能去阻挠,什么都不能做,却为何生生在这里接受打击和耻辱?
一转身,突然瞄见房顶上有人影一闪而过。
他不顾多想,纵身跃上去追。
那人影似乎也是围着茜女的宫殿转的,目的显然就是茜女,他心里生骇,脚下加了力,决计一定查出此人的底细。
那人发现了他的追踪,立即放弃,转头朝外逃奔。
纳兰沧海紧追不舍。
终于,在一巷子里,他一个翻头踢将对方踩在了脚下。
不料,那人在见到他的脸后,目中立即露出惊诧,随后,竟是乖顺的跪下来,恭敬地道:“殿下!”
纳兰沧海一把掀掉他的蒙布,看清了他的面目,“原来你是……”看出了他是宁香儿的手下。
“属下是晖。”晖严谨地说。
纳兰沧海凤眸微眯,露出危险的神色,“她又派你来追杀茜女?”
晖微愣了愣,答:“回殿下,属下现在已脱离皇子妃。”
“嗯?”纳兰沧海意外。
晖神情有些窘迫,“属下上次失手,皇子妃已放弃属下。”
“那你今天为何到此?还围着茜女不肯罢手?”纳兰沧海目露杀意。
晖脸上一抹而过的羞赧,“殿下误会了,属下不是来杀……她的。”
这下纳兰沧海诧异了,一个杀手,追着个女子不是来杀她,那还会是作甚,定睛一看,晖的眼底的神色……不由得倒吸了口气,沉声问:“说!你究竟何意?”
晖神色僵了僵,生硬的答:“属下是来保护她的。”
“保护她?”纳兰沧海胸口直觉得有股子嫉火攀升,刚才已经被江璞玉刺到了,现在,又来一个杀手晖?“你凭什么保护她?”
晖的脸上已开始涨红,显示着一个少年情窦初开的青涩,“属下……属下已与她达成契约。”
“什么契约?”纳兰沧海憋着气问。
“……属下以后的日子,都将追随于她。”晖鼓足勇气说。
纳兰沧海的脸色仿佛风云变幻的天空,一阵阵风雨欲来之势,他咬牙切齿地沉声说:“你可知,她是本宫喜欢的女人?”
晖黯然的低下头,“属下……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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