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府可比乔引的左相府气派多了,亭台楼阁,碧瓦飞甍,连檐角的挂饰都是上等的翡玉。
也是,当今皇上可是最宠爱右相的女儿李沫沫啊,右相李渐鸿又是皇上的心腹大臣,这能不给右相府修整的美观好看么。
李渐鸿在大厅,好像在跟什么人谈论事情,宋扬识趣的没有进去打搅,上次就是他偷听了右相跟平昌王的对话,这次再偷听,右相可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宋扬让人去通传,就说是安王爷代替兵部尚书前来说事。
本以为李渐鸿会等事情谈好了才让他进,没想到,他刚让人通传,李渐鸿便让他进去了,好像并不避讳他这个人。
宋扬被下人们请进屋内,一眼就看到了大方优雅的坐在椅子上的乔引,正在跟李渐鸿谈笑风生,见他进来了,乔引拿起茶盏浅抿了一口,笑着看向他。
“呦,好巧,这不是安王吗?也来找右相?”
宋扬面带笑容,额角青筋直跳,呵呵笑道:“可不是,乔丞相来右相这里,也不告知本王一声,好让本王寻个别的时间再来,不至于打扰到你们谈事情。”
他可算是知道桂欣在他临走时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因为乔引也在右相府!有话不能说出来吗?!干嘛磨磨唧唧不肯说!一点也不贴心!
李渐鸿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淡淡道:“无妨,王爷有什么事就说吧,微臣洗耳恭听。”
宋扬见李渐鸿不但没有请他坐下的意思,还一派悠闲自在的样子,当真是架子端的十足十的,好像是等他说完话就会把他赶出去一样,他还没开口呢,李渐鸿就摆出这种根本没想要听他说话的姿态,好像不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宋扬抿了抿嘴,不是他不喜右相这个态度,而是他再怎么说也是皇上的弟弟,是个有爵位的亲王,李渐鸿再怎么受重用那也只是臣子而已,跟他摆架子,说到底就是看不起他而已。
他想想现在自己的处境地位和给别人的刻板印象,在心里叹了口气,告诫自己不要无事生非,保全小命重要。
“户部最近又到了发军饷的日子,可是两位丞相也知道国库亏空,而且才给西北拨过款,实在是拿不出饷银来,户部尚书想让李丞相给皇上奏书,希望可以提高赋税,节省宫内外开支,减少西北地区拨款,以充实国库。”
乔引听完,脸上笑容不变,只是眸光冷了些,盯着宋扬的脸,心思让人捉摸不透。
李渐鸿冷笑一声:“齐尚书倒是会给本相出难题,没有军饷可以去找向毅中那个老糊涂啊,找本相有什么用?这其余的几件事还不是齐尚书自己的问题,有事去跟皇上进言便是,使唤本相去给他当挡箭牌吗?”
提高赋税可是历朝历代都要慎重考虑的事,小则引起百姓不满,大则让黎民揭竿起义,多少王朝覆灭在过重的苛捐杂税之上,底层平民怨声载道,贪官污吏油光满面,当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宫里宫外的开支不外乎吃穿用度,奖银赏金,各个官员的往来送礼,哪个地方不需要用银钱,如果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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