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别人死好了。
是以她睁眼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破恶毒继母给自己安排的无数桩婚事,拿回皇帝给自己生母的封地与庄园。
眼下这个“猪头”就是表率!想到这里江晚晴又转身愤而抽了男人一棍。
原书中,江晚晴空有大好的家世为人却怯懦不堪。
现在换成她这个外来人员了,她就要好好地仗着权势把盛京搅个天翻地覆为止。
流言蜚语?传一个她就打一个!坏我名声,呵,不如我来帮着你一起坏!看后母最后还能把自己塞给朝中哪位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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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是岂有此理!”王氏猛地将一沓账单猛地拍向桌面,震得茶碗在破碎的边缘左右反复横跳。
江晚晴充耳不闻,她的面前堆满了锦盒,依稀可见上面各家的印章。她随手打开一个锦盒,从里面拿出一支玉簪。
王氏在一旁看得眼睛都要直了。这贱婢!迎月馆的玉簪她不是没看过,足足纹银三百两!足抵得上老爷一个月的俸禄。王氏望着满桌的锦盒,捂着胸口直喘,恨不得一时之间昏过去。
还没等王氏晕过去,江晚晴就拿着玉簪走到她面前。
王氏看着江晚晴面色凝重一步一顿,心中莫名觉得有些恐慌。
“娘亲何必如此动怒呢?晚晴自小在山野间长大,自是没什么见识。”说着江晚晴将玉簪插入王氏发侧,后退几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王氏只觉得整个脑门气血往上涌。
王氏一口银牙咬紧你你你个半天,险些半口气没接上来。
待她平复了下来,看着江晚晴当着她的面将锦盒一一拆开。
更是恨不得生生从江晚晴身上咬下一口肉来。
算着时辰老爷也该回来了,当下一不做二不休。
“不要觉得你在市井间得了个女纨绔的名号就可以如此跟我说话。”
“哦?不装啦。”江晚晴目光笔直看向王氏。
江恭如从政事堂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
妻子王氏一方帕子遮住了眼,语带哽咽:“晚晴,娘知道后母难为,可你爹是个清官。他哪来这么多银子给你糟蹋啊!”说完还漫不经心地把压在臂下的账单散落一地,有几张正巧飘到江恭如的面前。
江晚晴也不惯着,直接出言相激:“夫人莫非是忘了,我爹是清官不假。可我娘有钱啊。我娘贵为长公主,身有封邑。虽然她仙逝多年了,可皇恩浩荡这么多年了,封邑不曾收回。我们江家又怎么会缺钱呢。”
王氏借着袖口宽大,帕子遮挡,伸出右手沾了些茶水抹在眼下,“我从未盼着你叫我一声阿母,只希望你和京中其他闺秀一般娴静知礼。可你才来盛京几天啊。就成了口口相传的女纨绔,我实在是对不住老爷啊。”
作为一个拥有金手指,看过小说的人,江晚晴当然知道此时江恭如就在不远处看着,可她还是想陪王氏演这一场戏,她倒要看看自己名义上的爹是个什么反应。
江恭如站在长廊里,莫名觉得今日的蝉有些喧嚣。他搓着手进了内堂,也不看向剑拔弩张的两人就要往甬道处走。
那边王氏倒是先出了声:“老爷你看看她!这才回盛京几日?我本想着我那外甥机敏聪慧,若是能与晚晴结亲,那岂不是喜上加喜。谁知,谁知晚晴她——”
“外甥?”江晚晴一口截断,她深知同一件事不同人讲出来结果大为不同,“晚晴不曾见过,不过今日晚晴在街上闲逛竟被一登徒子诓去了樊颂楼。还请父亲大人为晚晴做主。”说完江晚晴施施然拉起自己的右臂袖口,白嫩的臂上印着一个青紫色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