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色无味,真可谓杀人越货必备的妙药。江晚晴一时后悔刚才把药粉全都放入酒中了,不过崔晏就在身边以后再跟他要就是了,他若不给,自己就偷。
打定了主意,江晚晴将酒推到壮汉面前,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问道:“谁先?”
“一起吧。”
“好!”话音刚落,江晚晴抄起碗中酒一饮而尽。
酒味发苦,喝得她有些反胃。
好在她饮得快,袖子一掩又是一副淡淡然的样子,像极了她那个人面兽心的师父。
江晚晴心里默默啐了一口提醒自己别这么没志气,怎么又想起这人了。
那边壮汉实在,一壶酒全都饮下才放下酒壶。
江晚晴觉得眼前泛红,她听到茶铺老板与那说书的郝老三不知道在商议什么。
奇怪,说话的声音明明就在她耳边。
江晚晴摇了摇头想迫使自己清醒一点,旁边卖花的女娘怕她跌到一路搀扶着她。
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熟悉到……江晚晴突然灵光一闪,抓着卖花女郎的袖口在她耳边低语。
在眼前的世界分崩离析前她看到卖花女娘点点头,匆匆离去。
卖花女郎的衣角碰到崔晏,崔晏不耐烦地拂落,细碎的阳光下,半睡半醒之间,江晚晴眯着眼睛打量着崔晏。
卿本佳人,奈何为黑莲花啊。
那卖花女娘去得快,回的也快。
一盆子冰水上还飘着几块颜色半白的冰块,见用冰水拍脸没用,那边茶摊老板带着壮汉不断向崔晏请药,卖花女娘狠了狠心,一盆水尽数泼在江晚晴潮红的脸上。
江晚晴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看到崔晏在捉弄茶摊老板,她甩了甩头发上剩余的水,止住卖花女娘的歉意。
“我还要多谢你呢。”布帕一点点带走头上多余的水分,江晚晴也不嫌布料质地粗糙,捏干了水分又细细擦拭了两遍。擦得身上干得七七八八才带着笑看向老板和那壮汉。
崔晏的瞳仁映着江晚晴歪歪扭扭的身影,他看着那道身影逐渐走近。
“老板,你输了。”
江晚晴打了个喷嚏,冰水过冷她还是着了凉,“这轻王侯嘛,不过是下作的迷药。冰水即可解,可这位大汉嘛。”江晚晴摩挲着下巴,“那可就难咯。”
茶摊老板虽然早就让两人立下生死状,可他也清楚若是闹出人命自己少不了要惹上官司。当下也顾不得了,整个人趴在地上求着崔晏赐药。
崔晏的药可比茶摊老板的恶毒多了,即使喝下药的壮汉一直没有吭声,但青筋明显在皮下游走,江晚晴见自己赢了于心不忍只好扯了下崔晏的衣袖。
金秋的日头里,崔晏低头看了一眼茶摊老板,面色平静道:“没有解药。”
那壮汉苦撑了许久,听到这一句“没有解药”当场飙出一口凌霄血。
江晚晴抓住崔晏的双手,“你再说一遍?”
崔晏一身黑衣融在阳光里,带着满满的恶意勾唇笑道:“没有解药。”
“啪”的一声,崔晏的头偏向一边。满场鸦雀无声。
江晚晴将自己刚刚打了崔晏一耳光的手背在身后,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解药。”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