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那侍女又依言重复了一遍,“我奉圣女之命,前来告知江晚晴现今就在陆应淮的军营之中。”
玛瑙粉顺着崔晏的指缝散去。
他定了定神,脸上欣喜之色褪去,这几个月他也曾寻过几个道士,只是如何招魂都唤不来江晚晴的魂魄,曾经在陈国地牢中,容姜也提及过,世间有办法将一个人的灵魂放到另一个人身上。
只是无论如何问檀越,对方都不肯说,这也导致檀越离开军营。
不过……崔晏看着自己手上连月雕刻人像露出的刀口,声音还是压不住的余音上扬,“带她下去吧。”
侍女壮着胆子问了一句,“可否放我离去?”
崔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愿意离去就离去。”然后就从盒子里又抽出一段红玛瑙石料。
不对,崔晏忽然起身。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攻打陆应淮。
他弃她,辱她,如今还将江晚晴困在自己身边,崔晏手中刻刀微动,刻出一个陆字,又将石料摔碎。
他披上斗篷,命诸路将领齐聚主帐,共商伐陆一事。
踩着地上的玛瑙碎,一众人进了主帐。
这名贵的石料不过短短半盏茶的时间就碎了两块,就算是见过好东西的其余将领心中也存着一分心疼。
可无奈,人数最多,最为锐利的一路河东部曲在其手下,众主帅只能安心听其号令。
营外走了许久,那侍女还是放不下心,说自己已经能看到陆应淮大军的军帐了,不料送她出来的两名士兵哈哈一笑。
她这才知道,两人走的完全是相反的方向。
两人搓着手,嘲笑道:“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能活着出去吧?”
七香在营帐中等了许久,也不见传话的侍女回来。
年长那名侍女劝服她再等等。
可被众士兵盯着收捡包裹,纵使手脚再慢,如今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七香借口出去如厕,才跑到了陆应淮帐后。
帐内灯火通明只是门口还站着两尊煞神,尤其是那个叫沈英的太监,不知为何数次整她。
七香整理好衣衫,还未来得及开口。
帐中就传来陆应淮叫水的声音。
七香皱着眉看着那名守卫脸越来越红,沈英站在原地仿佛泥相一般。
少顷,沈英开口低声询问身边守卫,“这是第几次叫水了?”
守卫盘算了一下,“是……第三次了。”
然后那个太监就那么看着她,目光中带着垂怜和可笑。
纵使她再愚钝也猜出来其中的意思了。
营帐中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似乎是江晚晴的声音在说:“陆应淮你属狗的吗?咬得那么狠?”
又是一阵道歉的声音。
七香瞪大了眼,怎么会,一惯温润如玉的公子会被人踹下床?还要哄着对方。
沈英走近了几步,一张脸上是万年不散的笑容:“听闻圣女就要离开,沈英在这里祝圣女一路顺畅。”
偏他身后的侍卫也像鹦鹉一样不停重复着一路顺畅。
再回到营帐,谢修然守在帐旁,少年的身姿已如修竹,端立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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