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蛊师?”
玄九根本没理会他问什么,随手扔了一把药丸在水里,转头跟宫侍卫说“宫大哥,你可以靠近一些了!”宫侍卫这才再次靠近木桶。
那人见玄九根本不理会他,很是生气。怒视着玄九。玄九全当没看见。转身靠在一旁的木桶上。
宫侍卫上前站在木桶前问“你是何人?混入军队有何目的?受谁指使?”
“你是谁?你是不是蛊师?你杀了我的本命蛊又化解了蛊虫的反噬。你到底是谁?”桶里的人根本没理会宫侍卫,反而对玄九质问了起来。
宫侍卫顿时眉头皱了起来,转头看向玄九。意思是想让玄九来问话。玄九上去一步站在他身边说“我刚往他桶内加了一些迷幻的药,等药被他吸收了后,问话就容易了。”
宫侍卫听玄九这么一说,恍然大悟。拍了拍玄九的肩膀说“不愧是先生!就是有法子!”
桶里的人许是药物起效了,说话越来越缓慢。瞪着玄九的眼也渐渐无力的垂了下去。
玄九上前扒开他的眼皮一看,转头跟宫侍卫说“成了!问吧!走进一些。”
宫侍卫靠近木桶,手扶着桶边缘,冲着桶里的人问“你叫什么名字?”
“蔡——旺——”迷药的作用让他说话很是缓慢,还拉着长音。
“你混入军队有何目的?”
“杀——人——”
“杀谁?”
“诚——王——”
“谁派你来的?”
“……”听到宫侍卫的这个问题,蔡旺显然开始挣扎。身子都开始颤动,像是要挣脱束缚的样子。玄九立马上前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谁派你来的?”
“不——能——说——”玄九给的迷药十分霸道,蔡旺将心理的挣扎都说了出来。
“谁派你来的?”玄九在蔡旺耳边语气柔和的又问了一遍。柔和的语气好似解除了蔡旺心理的抵触感。
“是——皇——”
眼看蔡旺就要吐出真相了。宫侍卫跟玄九都紧张的竖起了耳朵。
“黄什么?”宫侍卫听的有些焦急。只见蔡旺嘴唇一张一合,就要吐出下一个字。突然,好似惊醒般,蔡旺瞪起了眼睛。宫侍卫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
接着只见蔡旺使劲一闭嘴。身体抽搐了一下。
宫侍卫上前掰开蔡旺的嘴巴!一股血水顺着他口角处留下。半截舌头已经被他吞下。玄九迅速点了他颈间的几个要穴。试图救人。但蔡旺寻死心坚,硬生生将半截舌头吸入气管。片刻脸色就变得青紫。窒息而亡。
折腾了大半天只得了这么一个结果。看着被捞出来的尸体。玄九跟宫侍卫都有种挫败感。
“我要将他的尸体带回城主府,让王爷定夺!”宫侍卫说。
“他身上已经没有诱发王爷蛊毒发作的药粉味。王爷可以随意处置。让谷涛帮你抬回去?”玄九问
宫侍卫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自己扛回去就行了!先生也早些休息吧!”说完宫侍卫将地上裸尸扛起。施展轻功直接踏房而奔。
看了一眼院中的一片狼藉,玄九叹了口气,跟傻愣在边上的谷涛说了声“回屋休息吧!”转身就要进屋。谷涛一把抓住玄九的胳膊。
玄九诧异的看着谷涛问“怎么了?”
月光下,谷涛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声音颤抖的说“刚刚蔡旺说的是皇上俩字!”
玄九顿时脸色巨变,拉着谷涛进了主屋。将门窗都关闭后,严肃的站在谷涛跟前,双手抓着他的胳膊,严肃而又小声的问“你刚才说的什么意思?”
谷涛眨了眨眼睛声音仍然有些颤抖的说“我小时候学过唇语。刚刚蔡旺说的是皇上俩字!”
玄九看着谷涛的眼睛,再次严肃的问“你能确定吗?肯定没错吗?”
“我能肯定。”听到谷涛坚定的回答。回想蔡旺死前的挣扎。玄九沉默了。半晌,玄九抬头看向谷涛说“这个事谁都不要说!我来解决。你回屋睡吧!”谷涛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他知道,这种事情已经不是他这样一个小人物能参合的了。皇上要杀王爷!老子要干掉儿子。这是涉及到江山社稷的大事。自己只管听玄九的安排就是。
宫侍卫拖着尸体回到城主府,诚王都已经躺下,但听茶仕说“宫侍卫带着一具尸体前来”立马起身,只披了一件外衣就出去见宫侍卫。
宫侍卫将尸体放在地上。诚王屏退了服侍的下人,宫侍卫将所见所闻仔细汇报给诚王。诚王听到蔡旺说出的“皇”字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是黄?还是皇?诚王心中也有了计较。
“尸体找仵作好好检验一下。以后你就跟随李校尉左右。有发现随时来报。”诚王给宫侍卫新的任务。
宫侍卫领命,扛起地上的尸体,辞别诚王。这一晚注定诚王难以入睡。而同样没能入睡的就是玄九这个被谷涛一语道破天机的明白人。
皇上想杀诚王,可这个皇上却不一定是诚王真正的父皇。地下的尸体,被拔起的别院,太子被擒,敌军却迟迟不想交换条件,四方云动。这一切的一切都像一只大网。玄九虽然不是网中人,却也被大网波及。玄九有些气恼,一味的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命运就像是跟她开玩笑似地,总把她想方设法的卷进一个个漩涡之中。玄九要反击!
大朋跟玄九接上头后,回到新兵训练营就将玄九所说的事,写成密语信件汇报给了皮叔。在军营里,士兵是可以邮寄家书的。大朋就是利用这条途径,将密信邮寄给最近的据点,然后才能飞鸽传书送达皮叔手中。虽然信件都会被打开检查,但大朋所用的密码并不是一般人能发现玄机的。
京城里,红云依照玄九的吩咐在白马寺安心的住下。为了不引起注意,红云以为国祈福,为苍生祈福为由,整日在屋中念经礼佛,抄写佛经。虔诚之意不但引得白马寺众僧赞扬。甚至被有心人传到皇帝耳中,朝堂之上,皇帝特意点名表扬了姜守业,说他对后辈教育有方。赏了些绸缎布匹,首饰。姜家二姑娘知道此事后,又摔了两个名贵的花瓶。气愤“表妹”抢了她的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