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另一边。
朱婉笛见韩曜来了,喝咖啡的心情都没有了。
见韩曜如此的开门见山,朱婉笛也不愿和他废话,放下手里的咖啡杯就道:“你和常兮妍前段时间都在天山?”
这个消息,朱婉笛还是无意间从常横岩那知道的。
她知道常兮妍去天山后,在常横岩那表示了一次对常兮妍的关心。
她毕竟是常兮妍的后妈,该做的表面功夫还是得做的。
当时,她面露担忧地问常横岩:“兮妍跑去那么远那么偏的地方,天山前段时间又发生了那种事,她迟迟不回来,会不会有危险啊?”
她看得出来,常横岩其实和她的想法差不多,是很担心常兮妍的。
但常横岩还是道:“她不是一个人留在那的。我公司里有个很厉害的男同事也留在那了,还有那个男同事的朋友也在那,她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常横岩这话与其说是对朱婉笛说的,更像是对自己说的。
“那个男同事的朋友也是男的吗?”
“对,是一位心理医生。男同事特地请他的心理医生朋友去给天山的孩子做心理咨询的。”
朱婉笛当时怔住了。
她原本是想说,如果那位男同事的朋友也是男性,有两个男人在,常兮妍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相对安全。
不曾想,她还得到了另外一个让她出乎意料的信息!
“那位男同事的朋友叫什么?”朱婉笛问。
“我也不知道,妍妍在电话里没说。”
虽然没问出来,但朱婉笛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
心理医生朋友,还这么凑巧的都在天山,除了韩曜还会是谁了!
她就知道,常兮妍当初悔婚了没结成婚,早晚会和韩曜再次搞到一起的!
她就没有一点廉耻心、羞耻心吗?!
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非得追着韩曜跑!
此时,韩曜见朱婉笛这么问,就知道她一定是十分的确定了,才会约他出来见面的。
“嗯,碰巧都在。”
“碰巧?”朱婉笛讥讽:“你和常兮妍的事,什么时候有碰巧一说了。你们俩,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韩曜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哂笑:“男未婚女未嫁的,怎么就不要脸了。就因为一个是被你抛弃的儿子,一个是你现任丈夫与前妻生的女儿,这两人要是在一起了,你夹在中间太难做了,就觉得这俩人不要脸了?论不要脸,谁比得过你啊。”
韩曜悠悠地吐出最后一句话,让朱婉笛的脸色都变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了,你之前都挺懂的,现在为什么又想装不懂了?你要是真和常兮妍在一起了,你以为处境困难的就只有我?你以为常兮妍和她父亲的处境就不困难了?和自己后妈的儿子在一起了,你觉得大家会怎么笑话常兮妍和常家?”
韩曜神色泰然。
自从他无意知道朱婉笛是常兮妍的后妈后,朱婉笛只要约他出来见面,就会给他灌输一番这话。
韩曜都能默背出朱婉笛接下来的话了。
果然,朱婉笛如他意料之中的接着道:“你要是真喜欢常兮妍,你就离她远远的,别再在她面前出现,别再联系她,别让她知道你对她的心意。你想让自己喜欢的女人沦为大家的笑柄,成为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