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尽在不言中。
“糖是好吃,但也不能总吃。你去让他换个花样。”朱厚照小大人似的命令道。
朱厚照是太子,但他更是小孩子。对小孩子来说,糖比饭好吃。
不过朱厚照也会偶然正常一回,或者说不正常了,不想吃糖,想吃饭了。
刘瑾听了,满头大汗的去找许本山了,但是太子宫值房,没人。
人不在这儿,便有可能在皇帝、太后、皇后,这三处。
刘瑾不敢告诉朱厚照:你爹还是你爹。不是你抢了你爹的人,是你爹利用了你一把。
这话他敢说,太子揍他事小,保不齐传皇帝耳中,当天晚上,宫中便没他这个人了。
所以刘瑾只能是自己一处处的去找了。
刘瑾是想把这事糊弄过去,但问题是朱厚照答不答应。
不是朱厚照名侦探上身,发现了什么,而是他就是个坐不住的。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刘瑾一处处的去寻,还不敢声张这事,又怎么快的起来。
太子宫中有讲学官为太子讲学。
上课期间,困的住别人,可困不住他朱厚照。只见朱厚照不知从哪儿抓了只蛐蛐出来,放在书上把玩。
太子宫讲习一看,只能出声:“太子殿下?”
“哦,本宫知道,本宫是储君,要好好学习治国之策,做个千古明君。”朱厚照认真地回道。
但是他该怎么玩,还是怎么玩。
与他讲道理,他自己就懂了,都会抢答了。
你说打吧。
这是唯一的太子。
打坏了怎么办?
继续讲吧。
老师不要脸的吗?
这样的混帐学生,如果不是唯一太子,讲习早就叫家长,劝退了。
然而,讲习也是三六九等。
像是三公,虽有太子讲习官的职称,但一两个月能来一次,都是百忙之中抽空来的。
平日里为太子讲课的,就是编修们。
很有几分后世大学的教授与讲课老师的区别。
所以,小小的编修又能怎么办?
讲吧。
就当看不见太子,自己读书了。
用教材把脸一挡,读。
书读百遍,其意自现。
太子玩太子的。他读他的。
但这样一来,朱厚照就更坐不住了。
本身便是皮猴子一个,老师讲课又没有趣味性。
还想让他老实坐着?
溜了,溜了。
后世学堂,多少小皮猴子溜教室的后门。
在大明,朱厚照天生便懂。
没有上课的朱厚照到哪里去呢?
“刘瑾怎么还不回来,本宫都饿了。算了,本宫去找他吧。”
朱厚照想也没想,便直奔了太子宫值房。
许本山是他太子的人,哪怕他朱厚照不用,人也应该呆在太子宫值房才对。
但是,朱厚照一进去。
人,没了。
“许博士哪里去了?”
这时候朱厚照还没想到自己被自己的爹利用了一把,他还以为许本山出恭什么的去了。
毕竟他这么聪明,才没可能被人利用喱。
但是,事实绝对在等着打他的脸。
“回殿下,许博士被陛下叫了去。”一个太子宫讲习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