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热乎气还在,银子便没了?
哪个干的?
他当即让小太监把押解太监李广叫来。
李广就在马车上,进了宫,他与朱厚照身上的绳子便解了。
当时二人就醒了。
只不过睁大眼睛一看,李广就看到了一边同样睁大眼睛的太子。
他知道是太子打昏的他,但是他能说什么?他毕竟只是一个太监,皇帝的家奴。
至于朱厚照,他尴尬。
前脚才打昏别人,后脚自己就被人打昏了。
而且昏迷的二人组还安排在了同一辆马车里。
所以这马车里的二人组明明醒了,却没有一个人动弹,更不用说打闹了。
直到皇帝传了李广进去,马车里的气氛才好上一些。
“这是回宫里了?本宫要不要跑?”
下了车的朱厚照转动着眼睛,思考着自己要不要跑的问题。
另一边,那李广还没进御书房,脸上已经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进门先阴恻恻地看了在场的众人一眼,才跪倒在弘治皇帝跟前:“奴婢李广,叩见陛下!”
在路上醒来的李广便明白自己的克扣剽没行为露陷了,甚至被他们报到了皇帝这里。
当然,他的剽没行为是过分了一些,把十万两的金银换成了同重的黄米与白米,但是李广并不害怕。不仅仅是皇帝对他的宠信,还是他根本就看不上许玄。
许玄他爹是什么?
东宫解梦博士,九品的小官。
甚至在李广的眼中,九品都称不上官。
这样的小官小吏上任了,不知来拜会本太监,这次就当买个教训了。
李广默默跪在一边,一点儿也不担心九品小官之子告的倒他,因为皇帝是离不开他的。
太皇太后都告不倒他,九品小官之子算个屁啊。
果然他听到弘治皇帝一如既往地语气平静说道:“朕下旨让你押送十万两给许玄,但是你只送去了米粮,这是为何呀?”
李广的心更加的不慌了。
只见他应对有据道:“许公子当着皇帝陛下的面,可不能乱说,欺君,可是要掉脑袋的,诛九族的啊!
许公子知道十万两银子有多少?天色已晚不好运出。再者说了,许公子需用多少,再向奴婢拿就是了。”
不愧是嚣张的李广,他敢用黄米白米换金银,不是没有原因的。
都到了这份上,他还想一口吞了十万两银子。
什么?他不是说给了吗?
他那叫给?
让一个太监看银子,那不就等于让狐狸看鸡吗?
这十万两,我还真不敢放你手中。
“陛下,制作药物前,还应该大力提倡口罩,避免让更多的人染疫。”许玄直接站出来说道。
弘治皇帝一听“让更多的人染疫”,立即点头说道:“许玄说的有道理。疫病当前,防大于治。越少人沾染越好。李广立即把银子送去。”
李广的脸色当场就不好了,他可是太监,到了手的银子还有吐出的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