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
“早上好!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吗?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裴天辞似乎是被傅任苒的尖叫声吵醒的,微微笑着撑起上半身,睡眼朦胧的望着跌坐在地上同样神智不清的傅任苒。
“是你……昨晚把我放在这里的?你昨晚还跟我睡一张床上?”裴天辞似笑非笑的又加了一句,奸诈的笑容差点崩不住,要泄露出来。
“……”傅任苒有苦难言,咬着唇涨红了脸,裴天辞根本就是在先下手为强,倒打一耙!
但他说的好像又句句在理!
她忿然起身,扒拉着头发,想用披头散发来掩盖她一大清早的羞愧,更想把恼人的脸红给憋下去,以证明自己身经百战,游戏人间,完全不care!
但是这种身体反应根本不受大脑控制!
傅任苒躲在卫生间很久了,她不知道洗完脸应该拿什么面孔来面对裴天辞,好像洗个脸就把她的厚脸皮给洗掉了!
她对着镜子,想起了昨晚月下的那一记浅吻,她竟然在回应,还有那龌蹉的想继续吻下去的心思,她简直羞愤欲死!
门口响起了敲门声,傅任苒惊的一下子腿软,背靠着洗脸台,生怕外面的人会踹门进来似的。
“你好了没有?我等你很久了!卫生间可以借给我了吗?”
裴天辞满是慵懒的语气隔着门传了进来,傅任苒怕他踹门,不得不应了声,“马上就好!”
傅任苒整了整衣服,故作大方的拉开门,对着裴天辞呵呵一笑,走了出去。
良久,傅任苒坐在驾驶座上,歪头看着硬挤进副驾驶座的裴天辞,满脸无奈,她已经能感受到她的甲壳虫沉了一沉!
“怎么开这么小的车?换一辆吧!”裴天辞缩在副驾驶座上,说不出的憋闷,从来没这么委屈过。
傅任苒发动了车子,轻轻转动方向盘驶上公路,心里十分窝火,这已经是第二个和她没什么关系的男人叫她换车了,她就想说一句,她买什么车和他们有半毛钱关系吗?闲的蛋疼,管那么多?
“你现在喜欢什么牌子的车?没什么特别要求的话,我让方助理给你定一辆!”
傅任苒听完后又想起了小区里的流言蜚语,顿时忍无可忍,低吼了一句,“裴天辞,你是不是酒还没醒?我有手有脚,自己养的活自己,我不是你二女乃!谁要你送车!”
裴天辞的俊脸上闪过一丝愕然,随后咧开嘴大笑了起来,解释道,“你在想什么?你现在好歹是天盛旗下子公司的总经理,给你配辆公车不是很正常的吗?搞得好像我俩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奸情似的!”
“……”傅任苒囧了,心里跟坐着云霄飞车似的,一上一下的,他话不说清楚,总是说一半留一半,存心让她误会,然后又回过头来义正严辞的指责她想太多,就她思想肮脏,他洁白无瑕的跟朵白莲花似的!
她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要么裴天辞是个神经病,要么她迟早变成神经病!
“裴天辞,你是不是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傅任苒忍不住问了一句,太不正常了!他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润如玉,气质清华,不染俗世的天辞哥!
裴天辞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眼底却不见笑意,过了许久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只是你并不了解我!”
傅任苒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她本来应该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可惜她好像真的从未真的了解过他,六年前那一夜之后,他一直都在刷新她对他的新认知!
回到了家里,傅任苒洗完澡,吹完头发,下定了决心,必须让裴天辞滚蛋!
傅任苒拉开卧室的门,走到客卧敲了敲门,等待了一会,见裴天辞头发湿哒哒的打开了门,很明显,他刚洗完澡!
她挑了挑眉,问道,“你需要电吹风吗?”
裴天辞微笑着点了点头。
傅任苒转身回卧室取了电吹风,递给裴天辞,念了一句,“吹完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话一说完,也不等裴天辞反应,便径直走到客厅坐在单人沙发上,拿出零食逗弄着小天哥,一会让它坐,一会让它握手……
没多少时间,裴天辞便清清爽爽的走了出来,坐在了一侧的沙发椅上,看着茶几上的租赁合同,神色有些冷。
“说什么?”
傅任苒对小天哥挥了挥手,示意它躲回窝里,不要被无辜伤害到,收起了零食之后,双手空空的,显得有些无所事事,手指头互相扭着,心里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