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两三年前吧,说是国外的月亮没有家里的圆,说回来就回来了!”裴天辞微微眯着眼,含含糊糊的回答。
“那他有女朋友了吗?”
裴天辞轻笑,眼底似有流光闪了闪,“女朋友?换的太频繁了,应该还没玩够,没有让他想定下来的。”
“谁说的!”
裴天辞和傅任苒正聊着胡越的终身大事,胡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茶室,正倚在墙边,对着傅任苒笑的山花烂漫。
“昨天还没想定下来呢,现在就想了!怎么样?任苒,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胡越继续笑的一脸猥琐。
“什么约定?”裴天辞不明所以,但直觉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反问的话也是冲口而出。
闻言,傅任苒也是一怔,双眼茫然,对于胡越的神来一笔,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她咬着牙细细的思索了一番。
“忘了?我太伤心了!就是你未嫁,我未娶那个!”胡越故作受伤的捂了捂胸口,一张脸皱皱巴巴的,活像个犯了心脏病的!
“你们的约定该不会是,多年后你未嫁,我未娶就凑和着在一起?”白婧也来了兴致,走到胡越身旁,胡乱猜测。
裴天辞一听,脸色微变,泛着一层青色,嘴角有些抽搐。
傅任苒却是顿悟了一般,猛然想了起来。
那时候她大概只有十几岁吧,有一次周末,裴天辞和何冰卿一块玩,把她丢在一旁,胡越来嘲笑她来着,她一气之下就摞下了豪言壮语,25岁之前一定会嫁给裴天辞。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和胡越约定下,如果她25岁没嫁给裴天辞,而他也没娶,他俩就结婚。
她当时没想过她会嫁不成裴天辞,所以欣然同意了。
“想起来了吧!怎么样?约定的时间都过期了!”胡越看着傅任苒逐渐清晰的眸色,满脸透着一股我想起来了的感觉,他开心的张开了手臂,想拥美人入怀。
“越哥,童言无忌啊,谁会把这种陈年旧事当真呢?”傅任苒懊恼的挠了挠头,世事无常啊,承诺果然不能随便应许!
“小叔叔,你这备胎当的久也就算了,竟然还瞎了!”白婧附在胡越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胡越回头瞪了一眼白婧,“你这小奶娃,怎么说话呢,我眼睛长这么有神,哪瞎啦?”
白婧冲裴天辞的方向勾了勾下巴,裴天辞正对着胡越笑的阴阴凉凉的,好像一只猛虎正在看着眼前已经被咬断了腿却还不断扑腾的小绵羊,满眼透出来的信息仿佛都在说,看你怎么死!
胡越后知后觉的浑身一抖,不敢再调侃眼前的两个人,心里纳闷不已,怎么三个人之间的氛围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呢?
好像裴天辞和傅任苒在感情上的位置对调了。
“我劝你,转身立刻就走,你还可以继续教我打高尔夫,怎么样?”白婧笑眯眯的拿手肘十分挑衅的碰了碰胡越的手臂。
胡越点了点头,回过身,拉着白婧迅速消失在了茶室里。
胡越和白婧刚走后不久,山庄的经理领着一位男人走进了茶室。
“裴总,杜董来了。”经理在门口恭敬的轻声提醒。
傅任苒和裴天辞因为胡越刚刚离去,视线还都落在门口没有收回来,她见经理后面还站着一个身形高大,略微发福的中年男人,精神饱满,笑容可掬,看的出来保养的很好。
她看不出年龄。
“我说今天天气怎么这么好呢,出门竟然还能遇到杜董!”裴天辞一秒钟挂上了清澈的笑脸,热络的打着招呼。
眼前的男人虽然满脸笑意,但那浑身上下自成一派的威压一点也不容人小觑,这是长期身居高位的男人自然而然便散发出的气势。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傅任苒细看之下,总觉得杜董的眉眼与杜熹薇颇为相似,但杜熹薇的父亲她是见过的,并不是眼前这个男人。
“裴总日理万机啊,想见一面真是太难了,择日不如撞日,我俩......单独聊聊?”
杜董说话的同时还十分绅士的冲傅任苒充满歉意的微笑着点了点头,有点征求她同意的意味。
只那温柔和善的一眼,傅任苒便知,杜董和裴天辞完全是同一类人,不是劲敌就是忘年交,或许两者皆是。
其实杜董也只是出于一种习惯性的礼貌,更像是在告知。
裴天辞和杜董走后,傅任苒一个人也没了看风景的心情,回了茶室,坐在椅子上,看一旁的茶女沏着袅袅的茶香,便伸手举起一杯茶盏抿了一口茶。
茶香四溢,回味甘醇。
傅任苒昨晚睡的迟,早上醒的早,这个时候闻着茶香,心宁恬静,倒有种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之感。
无所事事之下,渐渐的困意袭来,没多久就歪在了椅子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