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
傅任苒一听,手就松开了,但是心里却翻江倒海的难受。
他公式化的语气绝情决议的实在太惹人讨厌了。
裴天辞走了几步,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对着傅任苒做了一个请坐的姿势。
“坐吧!”
傅任苒坐到了裴天辞的对面,心里想着既然他这样公私分明,她也不好套近乎,她试着微笑了一下。
“裴总,听说你是打算将事故承认了下来,然后道个歉争取公众的原谅?”
“对!”
裴天辞的回答十分简洁,但傅任苒却仅从这一个字当中莫名的就感受到了冰冷。
“可是这样的话我们容美不就身败名裂了?以后再想起来就难了!”
“公众能接受,容美便洗心革面,如果不能接受,就关了吧,换个名字重新开始,对天盛来说这样是最好的止损方式!”
裴天辞说的云淡风轻,傅任苒却听的心肝脾肺肾都快气炸了!
他说帮她就是这么帮的?
简直无耻至极!
傅任苒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才放柔了语气继续说道,“裴总,这件事错不在我们,是他们销售了假酒,才导致现在这种被动的局面,你这么一承认就全完了!我有个更好的方法,只要偷偷的证明那些是假酒就可以了!”
说的容易,做的难,傅任苒当然也知道自己这两片嘴皮子啪嗒啪嗒两下,裴天辞需要做多少功夫才能解决问题。
难度可想而知。
裴天辞凝眸沉默不语,眼神深邃空洞的落在了不远处的一点,近乎面无表情,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傅任苒觉得裴天辞肯定是在思考她提的这个建议的可行性。
于是,她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其实你这样直接承认不仅对容美是毁灭性的打击,对天盛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毕竟是子公司,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声誉上面一定是有所损害的……”
裴天辞乍然抬起了手,阻止了傅任苒继续说下去。
那双锐利的双眸扫过来的时候,傅任苒立刻噤了声,怔怔的回望着他。
“我以为你今天来是打算用美人计的,没想到还是这些废话,我实在没什么时间听你啰嗦下去!抱歉,我先走了!”
裴天辞说完,便利落的起身,整了整衣摆,准备离开。
情势急转直下,傅任苒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看着裴天辞抬脚绕过了沙发,她急忙站了起来,情绪激动的大声喊了一句,“天辞哥!明明可以用上上策,你为什么要用下下策?”
裴天辞顿住了脚步,转过了身,深深的看着傅任苒,眼里透着失望。
傅任苒看不清,捉摸不透,只觉得他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蠢!
就在傅任苒急躁的差点就要抬手抓头发的时候,裴天辞轻轻吐出了几个字,“因为我要把你在意的通通毁掉!”
“......”
傅任苒如遭雷劈!
“我下午三点前不会回来!你随意吧!”
裴天辞说完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走,步子迈的并不快,沉稳又有规律。
傅任苒怔怔的看着裴天辞的身影渐渐地朝门外走去。
她伤心的哭了,眼泪从眼眶滚落,但他却背对着他,渐行渐远,再也看不到!
傅任苒很无助,但她却知道还不到她哭的时候,三点过后她就是哭死了也没有关系,现在留给她考虑的时间并不多!
眼泪不断地流,略显混沌的大脑在高速旋转着。
他说他以为她要用美人计,美人计有用吗?
应该有用的吧,要不然他说了干什么!
他那么失望的看着她,是不是在说她也一直放着上上策不用,在用下下策?
那么她的上上策是什么?
他下午三点不会回来,是说这几秒是容美的机会还是她的机会?
裴天辞已经走过了休息的门,拉开了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傅任苒看着一室静默的办公室,内心惶恐不已,抬手抹了一把泪,跟随着裴天辞的脚步,疾跑而去。
一拉开办公室的门,傅任苒只看见裴天辞已经快要走进电梯了!
“天辞哥!”
傅任苒叫了一声,裴天辞没有理会,继续往前走。
情急之下,傅任苒快步跑向裴天辞,在他就要踏进电梯前,伸手抱住了他的腰。
因为惯性的原因,也因为傅任苒的冲击力太强,裴天辞甚至被她撞得往前迈了小半步。
裴天辞低头看了一眼牢牢扒在他腰上的那双白嫩的手,心头不免软了软,他抬起眼,瞪了一眼看热闹的方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