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傅任苒还是觉得自己的脸皮不够厚!
面对一个王佩兰尚且需要勇气,更何况是面对整个裴家人。
她也明白,无论是嫁给谁,她都必须经历一番他人的评头论足。
就像是丑小鸭终究要被拉出来遛一遛才能完成人生的锐变。
裴天辞和傅任苒一走进客厅里,原本热闹的景象霎时不见了,全部安静了下来,齐刷刷的朝他们看了过来。
或许是这些人已经热切的讨论过,并且观点高度一致,“你何德何能,我家小姑妈小姨妈家的女儿都比你强百倍千倍。”因此他们看傅任苒眼神大致相同,都是表面上笑的礼貌有加,目光中却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傅任苒总觉得他们看的不是人,而是动物园里的大猩猩。
裴家她以前经常来,现在这个客厅里的人她基本上都见过!
裴天辞的叔叔和姑姑,全拖家带口的来了。这些人以前就不怎么看的起她,现在任家落魄了,更加看不上了。
不过这些,傅任苒根本不在意,真正令她吃惊的是裴艺菲竟然也在场。但是转念一想,也很正常,春节都要快到了,应该是放寒假了。
裴艺菲一直维持着低头看手机的姿势,看上去傲慢无比。
傅修齐已经去往澳洲,只是不知道裴艺菲是否已经放下了。
“来了,坐吧!”
说话的是坐在沙发上的王佩兰,声音很寻常,辨不清喜怒。
客厅里人也很多,沙发坐满了人,只空着一张单人椅,王佩兰的话一落,也没见谁起来让个位置什么的。
下马威啊!
傅任苒今天是以裴天辞妻子的身份第一次登门,而这些人也都是为了看她才会聚在一起。他们两个人,却只余一张空椅子?
这什么意思?
裴天辞什么身份?他肯定是要坐着了,那她坐哪里?坐他腿上吗?
怎可能?
就是想让她像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媳妇一样站着......
站就站吧!
傅任苒抽出了搭在裴天辞手腕上的手,就等着裴天辞入坐以后,她好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只是她的手还没落下,就被裴天辞反手抓住,轻轻拉了一下,将她拉到面前,然后他推着她的双肩,将她摁在了单人椅沙发上。
登时,傅任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烧到了耳根,如坐针毡,也不知道是因为太热还是窘迫。
她忍住了想抹额头擦汗的冲动,心里暗叹,真的还不如站着舒服!
傅任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抬眼扫了扫裴天辞,他已经顺势靠坐在了沙发椅的扶手上,姿势慵懒随意,一双深色的眼眸微微笑看着自己,像极了一汪温泉,沁润入心,温柔至极。
让人觉得,好像本该如此。
同时,他又伸手将她紧张的蜷缩起来的手握在了他的手心里。
不知不觉的她便放松了心情。
客厅里热热闹闹的,场面十分和谐,也没有刻意的冷落她,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连王佩兰也是笑意满满,但是傅任苒总觉得这些不过都是表面,只是做给坐她身旁的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看的。
仿佛都在等一个契机,这个契机就是裴天辞被他叔叔叫去书房商量什么需要单独聊聊的事情。
裴天辞一站起来,客厅里的人都停止了扯淡,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一楼。
裴艺菲的目光从手机上面抬起头来,对着傅任苒冷笑道,“傅任苒,你简直虚伪至极,真让人恶心!”
“……”傅任苒觉得裴艺菲说话的时候,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坨屎,如果不是因为被骂的人是她自己,她一定会以为裴艺菲嘴里的那人真的是一坨屎。
她如果知道会嫁给裴天辞,又怎么会得罪裴艺菲,而不得罪裴艺菲,就不能拆散裴艺菲和傅修齐。
好像无解。
傅任苒这么一想,不言不语的,倒显得泰然处之了些。
“艺菲!”
王佩兰颇带指责的低斥了一句。
不过震慑到的人也就是傅任苒而已,对于裴艺菲好像没什么用!
“我不会让你这么称心如意的!”
裴艺菲恶狠狠的丢下一句话,拂袖而去。
留下整个客厅里的人,面面相觑,眼观鼻观心,尴尬非常,时不时隐晦的望向傅任苒一眼,却没有人出声说一句调节气氛或者是安慰的话。
包括王佩兰,也没有。
很快,客厅里的人又开始说说笑笑,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又好像傅任苒也只不过是裴天辞带回来的很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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