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艰难的选择

出一点声音，就是天道宗的胡长老和几位真人也攥紧拳头。

    甄高兴看着远处的大夏平民俘虏，心里只是起了一丝波澜。甄高兴还是以一个穿越者的身份看着身边发生的一切，并没有完全融入。

    参谋将军没想到南蛮主帅耶律保机竟然如此狠毒，为了赢得胜利竟然驱使俘虏的大夏平民，欲用大夏平民的性命填满陷马坑，消耗大夏弩兵的箭矢。

    这些还不是主要的，最可怕的是俘虏中有大量将士的父母妻儿。参谋将军很头痛，不知道怎么解决。

    南蛮的混合骑兵骑在战马上，手持长枪逼迫大夏平民继续前进。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夏平民掉落陷马坑，一个又一个陷马坑被大夏平民的尸体填满。

    战马踩在大夏平民尸体填满的陷马坑上，南蛮混合骑兵发出阵阵欢呼。笑到畅快时，一枪穿过走在后面的大夏平民，用力举起甩出去，一捧血花绽开，一条生命消逝。

    大夏防御工事，看到这一切的将士们悲愤欲绝。父母妻儿在俘虏中的将士更是仰天长啸，血泪满面，嘴边的血水滴落。

    尽管如此伤心欲绝，心如刀绞，但没有一个大夏边军的将士擅离职守，他们恪守着军人的铁律。

    他们明白，敌人就是想让他们自己先乱阵脚。

    面前是自己的父老妻儿，身后是千千万万的大夏子民。如果他们乱了阵脚，缺口被打开，身后的大夏领土将会沦陷，无数的大夏子民会被屠戮。

    大夏的平民俘虏已经快要逼近强弩的射程，面色惨白的参谋将军哆嗦着嘴唇开口道：“大···大将军，怎么办？”

    参谋将军深知，闻人大将军陷入了两难的地步。如果闻人大将军下令，将会有无数的大夏平民俘虏被残忍的射杀。这场战斗胜了，闻人大将军屠杀平民的事会被朝廷中的对手抓住不放，作为攻讦大将军最有利的武器。战败了，闻人大将军从此万劫不复。

    如果闻人大将军不下射杀命令，这场战斗将会有战败的可能，而且大夏的平民俘虏也无法活到最后，他们第一时间会被发起冲锋的南蛮混合骑兵杀死。战争输了，闻人大将军也逃脱不了死亡的下场。

    无论这场战争胜负如何，闻人大将军都没有好下场。

    南蛮的混合骑兵驱赶大夏的平民俘虏进入了强弩射程三分之二的范围，再往前几十米，南蛮的混合骑兵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发起冲锋。

    此时全军寂静。就连那些伤心欲绝的将士也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等待着闻人大将军的命令，参谋将军急得来回踱步，但不敢催促闻人大将军。

    大夏将士也明白，大将军这一刻一定很为难。

    “大将军，请您下射杀命令吧！”一位父母被俘虏的将领开口。说完这位将领朝着俘虏方向跪下，“嘭嘭嘭”磕了三个响头，站起来时头皮都磕破了鲜血直流，大声哭道：“爹、娘，孩儿不孝！”

    有了第一个，后面一个又一个的将士朝着俘虏方向跪下磕头，喊父母的、喊妻儿的、喊兄弟的、喊姐妹的······

    最后三军哀吼“大将军，请您下令。”

    闻人大将军用手搽掉嘴角的血渍，虽然胳膊颤抖但还是用尽全力举起手，大喊一声“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