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还是未时,娘子午食可曾吃了些什么?”
“昭序送来了些糕点,我吃了些。”
“那怎么行,结婚可是个体力活,我再唤人给你叫些吃的。”
“你爱吃什么?”
符六娘脸色一红,娇羞地说道:“哪有你这种说法?我之前怎么没有觉得你如此不正形。”
“哪有,我是最正经的人,坐怀不乱,要不然我早就饿虎扑食了。”说着了李守节扑倒了符六娘,四目相对道:“就像是这样!”
李守节拉起符六娘道:“你要不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好。”
“等着,我先派人去府外的酒楼叫些吃食,等你吃罢,再令人烧水。”
面对李守节再次开口提及叫些吃食,符六娘没有拒绝,等李守节出去后,她摘掉头上笨重的冠饰,放在了桌上。
从这一刻起,她就不再是符家女,而是李家妇了。
符昭序很快就带人把酒楼的吃食,带到了新房,等外人一一退去后,符昭序撇着嘴不满地说道:“六姐,刚刚嫁给六姐夫,这就与我生分了,唉。”
“你这说得是哪里的话?”符六娘娇嗔道。
“你看看我午食给你送来的吃的,你就吃了两口。等到了六姐夫这里,足足地叫了一大桌子的吃食,唉,嫁出去的姐姐,泼出去的水,为之奈何啊?”
说完,符昭序两手一摊,不住地叹息,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引得李守节和符六娘频频发笑。
“行了,我和六姐怎么会和你生分呢,你不但没少一个姐姐,而且还多了一位兄长。”
说着李守节拉着符昭序走到了门外,他朝门里看了一眼,符六娘冲他笑着摇了摇头。
“昭序,你四姐应该来东京城了,今日我一忙起来就忘了同你说这件事,你赶紧去通知你二姐,让符家派人把她寻回,省得出什么事。”
符昭序摸了摸头问道:“六姐夫你什么时候见到我四姐的?”
“我还能骗你不成,快去吧,省得你二姐回宫了。”
“好吧。”
李守节看着符昭序远去后,方才回到了房间内,对着符六娘说道:“多吃点,吃完后还要梳洗一番呢。”
李守节看符六娘还有些放不开,打趣道:“以后我天天看你吃,你还能学那仙人饮琼浆玉露过活不成。”
符六娘白了李守节一眼,这才放下了身段,夹着菜食吃了起来。
李守节坐在符六娘的身侧,帮她卷起了衣袖,随后又站到符六娘的身后,帮她绑起了撒下的两缕青丝,面对李守节的动作,符六娘也没有叫停李守节的摆弄。
她知道前汉时,京兆尹张敞和妻子相敬如宾,时常为其画眉,甚至还引起了非议。
汉宣帝后召问张敞奏对,张敞对曰:“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
之后虽然汉宣帝爱张敞之才,没有过于责备,但是张敞也因此始终没有进入中朝核心。
张敞画眉虽然为士大夫不耻,但是在闺房里也成为了恩爱夫妻的代表,谁不希望嫁得一个如同张敞的郎君。
张敞画眉、韩寿偷香、相如窃玉、沈约瘦腰是四大风流韵事唯一为女子所津津乐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