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道禅只好作罢,问了也是白问。只好带着二人继续向前走。
“过了这么久还是没看到什么五谷山,也没看到什么道观?”
一刀指着前方,李道禅知道他的意思,想想也是,既然自己没有走错,总会到三清观。
松照每次去往三清观,那是平地起惊雷,一跃几里,又怎可用常理来算。李道禅在心中数落广月,怎么不跟自己说明白。
幸好此时身边有一刀和陈尽仇作伴,心中无聊便于他们说说话,虽然一刀只会傻笑,陈尽仇偶尔回他一句,但总比一人夜间赶路要强上太多。
而在五谷山三清观,玄通背着手站在观门前,举头望月,双眼深邃。
随即指着龙虎山的方向骂道:“你说你个臭小子,老夫让你多等几日又能如何?这么没耐心,都不懂什么叫做考验?真是不争气的东西,就你这还要再江湖上混迹,幸好无人知道你是老夫的徒孙,要不然,老夫的脸面全让你给丢尽了。”
“师父,您大晚上不睡觉,又在这里骂谁?”
“还能骂谁?一个不争气的徒弟,又给我招来了一个不争气的徒孙,老夫英明一世,就收了两个徒弟,怎么一个不如一个?你们不能都跟老夫学学?当年你们师祖收我为徒时,差点没有喜极而泣。瞧瞧咱这个徒弟多给师父争脸面,再瞧瞧你们?”
“唉,师父,你若是对徒儿不满,将我逐出师门便是,气坏了您老人家的身体可不好。”不通坐在一旁。
“还敢跟师父顶嘴?你是要练武的嘛?怎么还不快去?”
玄通一瞪眼,说道。
“练了啊,就是太简单,原来练武什么的真的很简单,简单是简单,就是精进太慢。”不通说道。
玄通哼了一声:“简单?那你怎么不一日地仙啊?眼高手低,早晚可是要摔跟头的。”
不通倾吐一口浊气:“快了。”
“唉,一会就有人要上山了。”玄通叹了一口气说道。
“来的人是谁?怎么这个时辰来五斗山?”
“是你师兄的徒弟。”
“怪不得!”不通恍然大悟,随即说道。
玄通瞥了一眼不通:“怪不得什么?”
“当然是怪不得师父你老人家大晚上的在这里骂人。怕不是师兄的徒弟来了,你害怕人家责怪你对师兄见死不救。您老人家平时牛皮吹上天,诺大的江湖,还不如您老的一根手指头厉害,可是师兄却无故而亡,你说人家徒弟怎能不气?要是我,我也得来找您说说理。”
“他还找我来说理?当年老夫可是拍了三人去请你那个师兄,他又听我一句了?人家收徒弟都是徒弟伺候师父,老夫收徒弟,一个个都是孽障,道不通也就算了,还颇为让人费心,老夫的话,你们哪一个听进心里去了,怎么现在都开始怨到老夫身上?”玄通一脸的痛心疾首。
不通哈哈一笑:“师父,我就是跟您老人家开个玩笑,您怎么还当真了。其实我知道,您老人家只不过是思念师兄。要说师兄殒命,何人都没有你老人家伤心。虽然我当时还小,许多事都记不得,但是听龙虎山上的师侄们说,师父您老人家可是对师兄寄予厚望,若是不出意外,日后龙虎山就应该是师兄当家的。只是不知何缘故,师兄离开龙虎山一去不回。回来的只有师兄无故殒命的消息。虽说咱们修道的将世事看作浮云,但是又如何真的做到?浮云浮云,若是看进心中,也会重若泰山。”
玄通望着即将上山来的两个人影,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