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现在还能在您面前,咱们三人其乐融融,可不正好?”
玄通听罢,走到李道禅身前,一把抓住他的脑袋,轻轻一按,道禅跪在地上:“小子,你何时才能参悟?修道修道,虽然天下大道数不胜数,可是若不愿自己通悟,何人又能帮你?你师父虽懂,却不愿去做,而你这个孽障是懂也不懂。”
“我不需要懂,我也不想懂。您老说的大道理,我来龙虎山后,贾师伯就跟我说过,可是懂了又怎样?难道真的就像您老人家一样?缩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即使那样,所有事情就能烟消云散?”李道禅瞪着玄通。
玄通叹了一口气:“痴儿啊!”
“师祖,我就问你一句,师父他老人家是否真的因我而死?”李道禅双眼含泪。
玄通摸了摸他的头,转过身,说道:“你师父他并不是因为你而死,只是因为自己的执念而死,不用自责。”
李道禅低着头不说话。
“我想贾师侄已经跟你说了不少。”
“是不少,跟您老一样,劝我放手。”
“你可知贾师侄与你师父情深义厚,堪比手足。以贾师侄那样的脾气都能忍得了,你为何不能忍?”
“因为我不想再忍。”
“贾师侄为何能忍,那是因为他知道这便是寻常自己选择的路。”
“师父他老人家自己有自己的路,我也有自己的,为师父报仇便是我的路。”
“你这个小子,为何就是不听劝?”
“听的太多,自然就不想听了。师祖,你说师父他老人家有执念,他的执念又是什么?”
“那是你师父的事,他若想让你知道早就让你知道。”
“所以说,您还是什么都没跟我说。”
“唉!”
李道禅盘腿而坐,望着远处的山。
“师祖,您可想念师父?”
“老夫如何不想,你现在坐的地方,就是你师父常来冥想的地方。那时的寻常便常来此处,望向山外。”
“师父他望什么?”
“这个,老夫也不知。只不过每次老夫老找他时,他便会笑着对老夫说:道在山外。”
“师父的道在山外嘛?为何师父不愿让我去山外?”
“所以,你的道与你师父的不同。”
“也许只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少,如果我能知道当年之事的来龙去脉,便不会心中不解。”
“修行不够啊。”
玄通说道:“罢了,若是你真的想要知道,那么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要你自己去查。不过,小子,就算知道真相,你又能如何?报仇?那样你师父可会活过来?”
“不会。”李道禅轻笑一声:“这个道理我又会不懂?报了仇又能怎样?师父不会活,我也回不到天姥山,继续做自己的那个小道童。”
“所以,放下!”
玄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