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兴,不然不会喝那么多酒。”余井水说道。
“高兴也不能喝这么多,明日更难受。”秀儿一脸愁容。
“心里头开心便好啊,秀儿别说那么多了,他吐的也差不多了,你扶他进屋吧。”
“知道了,师父。”
“哥,咱们进屋去。”
古云嘿嘿直笑,可腿脚不稳,秀好不容易将他扶进屋中。
当秀儿与古云走进屋后。
陈伯说道:“前辈是否看到我二人演戏,觉得可笑?”
“为何啊?”
“陈秀不知,你早就知道我二人不是父女,她在你面前还要装作一个村中的姑娘,而我更是要和演一对父女,这岂不是演戏的倒被看戏的骗?”
“你若把她当成亲闺女,那可不就是父女。”
“可我和她没有半点关系,只不过凑巧被派来,然后做了这对假父女。”
“真不真,假不假,难道非得是亲生的不可?她拿你当爹,你拿她做闺女就成,只要真心。”
“我们这样的人哪里来的真心,一辈子都在说假话罢了。”
“这个嘛,得问你自己。不过老夫想,这么多年来,爹可不是白喊的,总得有些情分了吧?”
陈伯仰头又喝了一杯。
“老夫与古云何尝不是?我这个师父,他叫了这么多年,可还是不知老夫的真实身份,可他叫我师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因为我是他师父罢了。”
“”若他知道前辈的身份,还会这般吗?
“老夫不知啊,不过老夫想应该是不会变。”
“假的就是假的,若是他知道秀儿的真实身份,恐怕绝不会娶她。”
“陈伯啊,凡事不要妄下定论,或许只有你一人在意此事。”
陈伯抬起头看了一眼院子:“不瞒前辈说,演了这么多年,曾几何时我也将这种日子当成真的,好像秀儿就是我的闺女,我们便是普普通通的一对父女。可一旦接到上头的命令,便仿佛大梦初醒,怅然若失。”
“看来,你也希望这些便是真的。”
“想又能如何?终究不是。”
“呵呵呵,还是想的太多。”
“不能不想啊,毕竟不是自由身。”
“老夫现在又岂是自由身?到了如今,不只是你,还有不少人在盯着老夫,可那又如何?老夫该怎样还是怎样。”
“前辈修为高深,可以毫无顾忌,谁人敢惹?我们便不一样喽,说不定何时便会小命不保。”
“人活一世,总有死的那一天,只要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死了又何妨?就怕自己明知自己想要之物,心中顾忌,想抓又不敢抓,最后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剩下。”
“哈哈哈,好一个两手空空。”
“路有时候不可以自己选,但如何走,是自己说的算。老夫再说一句破罐子破摔的话,到时候也就一刀子的事。”
“我听说前辈走江湖前,乃是出家的和尚?”
“和尚嘛?老夫大概是记不得喽。”余井水眼神深邃,望向黑漆漆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