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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贾师侄这‘多日’是不是有点短啊,前些日子不是刚来?”玄通面无表情,仍然望着不通离开的方向。
贾清歌知道玄通一向不喜欢自己,打从贾清歌拜入龙虎山起,二人便不对付,贾清歌循规蹈矩,做人极为死板,可不像他的名字一样潇洒自然。而贾清歌虽然也不喜自己这位师伯,可玄通毕竟是自己的师伯。
他说道:“师伯已经到了紧要关头,切不可意气用事。”
“紧要关头?老夫怎么不知?”
“师伯何必要假装糊涂。师侄此次前来,只有一句话说,莫要辜负师祖当年嘱托。”
“呵,长本事了。看来最近又有所感悟?”
“师侄愚钝,前些日子被师伯教训一顿后,仍是不得领悟。”
玄通面带讥讽:“这历代龙虎山掌教,数你贾师侄最是愚钝。还是多将心思放在悟道之上,要不然给历代祖师丢脸的便是你。”
“师侄我悟性不足,自己心知肚明,不用师伯提点。客正是因为如此,师侄才不得不来劝师伯。”
“劝个屁!老夫办事用你来教?你师祖当年都不会这样跟我说话。”
“师祖一向最疼爱师伯,平日里一句重话都不曾有。但师侄就怕师伯忘了师祖寄予的厚望。”
“你师祖可没对老夫有什么厚望,有厚望的是你们这些徒子徒孙!”
“师伯,当年毁掉了师祖的毕生道果,难道今日还要再重蹈覆辙?”
“刚才的话,你可敢再说一遍?”
“师伯若是不觉得愧疚,那师侄说几遍都可以。”
玄通握着拳头:“不通还没走远,你若真的有心,就将他带回来。”
“师伯,师侄只用看着你。不通师弟,我并不担心。”
“呵呵呵,好一个不担心。”玄通另一只手握住自己的手腕,唯恐自己忍不住。
“当年寻常下山时,你是不是也这般想?”
贾清歌眉头一皱,却不说话。
“怎么,难道老夫也戳到了你的痛处?”
“师伯不用多说,我对不起寻常。”
“贾师侄可不敢这么说,我那个蠢徒弟受不起。”
“近日来,我不是找师伯斗嘴的,您既然不会下山,那么师侄也就放心了。”
说罢,贾清歌转身离开五谷山。
玄通看着贾清歌的背影,心中越发气恼,身边飘过一阵清风,玄通开怀大笑,似从未动过一般。而远处的贾清歌却不知为何趴在地上,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一眼三清观。
玄通说道:“告诉你天黑路陡,摔跟头了吧。”
贾清歌对着三清观一拜:“多谢师伯一脚。只要师伯不下山,别说一脚,就是几十脚,上百脚,师侄绝对让师伯踢个痛快。”
玄通一瞪眼:“快滚!”
“那师侄就不打扰师伯休息了。”贾清歌似没事一般,只有衣服上的脚印还清晰可见。
“真是根木头!”玄通听到后,笑容化为气愤,转身走回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