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审刑司内,突然传来一声呵斥:“胡闹,都跟你说过多少回,冯国公的事不是你我能管的,你竟然还敢去查?”此
原来时审刑司内,一个老翁正冲着张余笙大吼。
这人名叫林自远,是审刑司副掌司,更是张人杰的结拜兄弟。在他眼中,张余笙与亲孙女无异,如今张余笙回到审刑司后,开始探查冯国公。他知晓后,大为恼怒。
“林爷爷,你生什么气嘛,咱们审刑司不就是查案的地方,我去查冯国公,有什么不对?”张余笙趴在桌子上,说道。
“你做的很对,不过就是不能做。”
“这是为何?”
“你可知冯国公是何人?”
“是当今国丈,皇后的父亲,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林自远站在门口见门外无人,这才说道:“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身份。”
“什么身份?”
“未来陛下的亲外公。”
“当今陛下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哪里来的外公?”
“你这丫头,原本你爷爷带你来审刑司,我便不答应,如今可好,你竟然敢去查冯国公了。”
“林爷爷,咱们现在说的可不是这件事。”
“行啦,我就跟你说明白。当今陛下只有一子,这你知晓。”
“是,不就是太子嘛,也就是以后的皇帝。”
“而冯国公是皇后的父亲,也是太子的亲外公。陛下患病多年,日后的大奉便是如今太子的大奉。”
“慕爷爷,你不说我也懂。”
“但如今太子这幅样子,如何能掌管朝政?日后必定是皇后听政,而冯国公一脉外亲干政,那么大奉虽说还是姓李,不过已经不是李家的天下。老夫这么说,你可明白?”
“不明白。”
“你这丫头是不是纯心想气老夫啊。”
“哪有啊,如今爷爷死了,我就你这么一个爷爷,要是把你气死了,我可真的就没什么亲人了。”
林自远听到张余笙的话,想起张人杰,脸上露出悲伤之色。
“所以老夫才不能不管你。丫头,别说查冯国公,就是惹恼了他,将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咱们捕快本来就是将脑袋別在腰上的,不是嘛,林爷爷。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知法犯法。”
林自远坐在椅子上,他说道:“你可知这天下的法,叫做什么?”
“法不就是法吗,还能叫什么?”
“有,它叫王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都是说给百姓听的。既然叫王法,便是王所立的法,所有的法都在陛下手中,你我都是要守法之人,而陛下则不需要。”
“可冯国公不是皇帝。”
“现在不是罢了。但他可是国丈,等到日后,更是皇帝的亲外公。所以这法治不了他。”
“那我们还做什么捕快,有人犯法又不能查,干脆回家种田算了。”
“老夫也是这样想,你跟着青囊回青人谷,不要再做捕快。”
“林爷爷,我就是抱怨一句,您怎么还当真了?”张余笙怕林自远当了真,急忙说道。
“老夫可没跟你说笑。丫头,你性子太直,做捕快终有一日会害了自己,老夫担心,所以让你跟青囊回青人谷。”
“我不。”
“难道林爷爷的话也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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