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远找到张余笙和华青囊,未将崔智所做之事告诉他们二人,只是告诉他们:“收拾东西,跟老夫回青人谷。”
“林爷爷,我们为什么要回青人谷?那冯国公的案子怎么办?”
林自远说道:“都到了此时,还提什么案子,事到如今,都不是你能再管之事,跟我走。”
“此事就这么算了?”张余笙问道。
“你这丫头还想怎样?如今这京畿之地是不能久待,只怕夜长梦多。”
“林爷爷,那我和傻青囊走便是,你为何不留在审刑司?”
“呵呵呵,我也老了,审刑司不是我这样的老人能待的地方喽。”
“您若走了,便只剩下崔爷爷一人了。”
“崔智你不用担心,他好得很。”
张余笙想了片刻,说道:“我是不是给您惹了什么麻烦?”
“傻丫头,你能给我惹什么麻烦。再说我林自远一辈子,什么麻烦没有遇到过,早就不怕了。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
“您不用担心我,大不了便是不做捕快罢了。”
“你这丫头想明白了?”
“经过此事,不想明白也没办法。劝我不要做捕快的,可不止您一人。好像我遇到的人都在劝我不要做捕快。”
“丫头你总算是想明白了。”
“刚开始没有觉得,现在嘛,我也是这么想。”
林自远笑道:“丫头啊,其实你的品性,那是天生做捕快的料。”
“您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张余笙一脸不信。
“行啦,收拾好行囊,咱们这就离开,边走边说。”
张余笙领着华青囊跟着林自远走到门外,翻身上马,三人径直奔向皇城外。
来到皇城之外后,林自远一勒缰绳,转身看向京畿,转眼间,自己已经在此处待了数十年。原本与自己一同做捕快之人死了不知多少,至今剩下的只有崔智。现如今,他与崔智分道扬镳,二人早就将之前的情分一刀两段。林自远唏嘘不已。
林自远长叹一声:“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啊。”
“林爷爷,怎么不走?”张余笙看着林自远的背影,她只觉得眼前老人似乎苍老了许多。
“走,是该走了。”
“林爷爷,您当真觉得我适合做个捕快?”想起林自远在城内跟自己所说的话,张余笙问道。
“当真。丫头你啊,是真正的嫉恶如仇。为人直率,又不贪图名利。这样的你如何不适合做捕快?”
“那您为何一直劝我不要做捕快?”
“所为过刚易折。咱们做捕快的,是要正直。但为人处世最不需要的便是正直。”
“林爷爷,我不懂。”
“查案子乃是为了法纪,而法纪这东西可不会说话。咱惩恶扬善,就是在替一个死物说话,全靠自己。而要查的,要相处的可都是活生生的人。人心难测,可不是人人都愿意惩恶扬善。”
“你话的意思是……”
“人人都有关心之事,都为自己的利益做打算。你若是触及到某人的逆鳞,他们必当害你,这就是为什么,我劝你不要做捕快。”
“难道真的像十三所说,好人不偿命?”
“差不多是这个道理。我劝你不要做捕快,是为你着想。天下有大善,必定有大恶。除也除不尽,所以啊,什么匡扶正义之事,不应该是你一个姑娘家的事。”
“我还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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