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徒。”
凉景义回头瞅了一眼屋内的酒窖,说道:“其实,那小子酿酒是把好手,只要肯耐下心学个一年半载,恐怕我就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这么说,苟理酿酒还是有些天分。毕竟在你眼中关于酿酒的事,从来没有半句虚言。”
凉景义说道:“他的天赋可不是一点半点。要我说啊,那小子生来就是酿酒的命,只是他啊,心比天高,可看不上咱们酿酒这一行。”
“怕是还年轻。”辰有三宽慰凉景义。
凉景义摇摇头。
“景义,你的的意思是……”
“唉,可惜喽。”
辰有三一听凉景义这么说,明白凉景义的意思:“是不是再考虑一下。怎么说,他也跟了你有近两载的日子,师徒情分搁在这儿呢,他年纪轻轻不懂事,你也不慎重些?”
“没什么好想的。掌柜的,有些人不是咱们想栓就能拴住的。”
“可你我也是为他好不是?”
“你我为他好,可他并不这般想。也罢,虽然我的本事他没全学会,但也学了不少,就算现在让他走,到了哪都饿不死。”
“唉,可惜了一棵好苗子。”
辰有三,说着转身离开。只剩下凉景义一人抽着旱烟,烟气缭绕,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苟理离开酒庄,便回到自己的住处。虽说是住处,其实也不过是一栋破房子。苟理爹妈死得早,靠着乞讨,吃百家饭过活。辰有三于心不忍,便把他带回酒庄。正巧那年凉景义也刚到酒庄,就这样苟理跟随凉景义开始酿酒。
而苟理只要是酿酒上的事,一点就通。于是辰有三便劝说凉景义收他为徒,若是可以,日后收为义子也可。毕竟凉景义人到中年,仍未婚配,他日百年之后,总得有人送终才行。
凉景义起初没有答应,不是他心中不喜欢苟理的天赋,而是因为他一直不喜苟理的品行。不过辰有三一而再,再而三开口,他还是收了苟理为徒,就这样三年下来,自己用心教授苟理。
可苟理年岁在长,品行也越来越差,到了今日,凉景义终于不打算再忍他。
而苟理对于他这个师父也早就看不顺眼,明面上还叫着师父,一到了背后,便成了他嘴中的乌龟王八蛋。
“凉景义,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不是老子还想再学你两招,早就拳脚招呼了,跟你废话做什么。”苟理一脸气愤,他走到家门口,推开那扇破门。
“娘的,干了这么多年的学徒,还是穷得叮当响,早晚有一天我得将凉景义挤兑走才行。”苟理点点头。
可就在此时,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直接剁了他不就得了?”
“谁,你……是谁?快出……来!”
“不用我出去,你进来便是。”
苟理听到声音是从屋内传来,顿时慌了神:“这人什么时候进我家的,又是如何进来的?”
“你就不要猜了,只要进来,我全都告诉你。不过我想说的是,你家的墙真不叫墙。”
这句话又把苟理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已经够小了,怎么还能听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