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点点头,然后推开门,对身后伙计说道:“快把酒搬进去,别让大爷等急了。”
李道禅则转过身,对凉景义一伸手:“凉师傅,我们去后院吧,这里太乱,可没有喝酒的雅兴。”
正在他说着,屋内的那位大爷透过门缝看到了李道禅的背影。原本还酒兴大起的他,突然一愣,脸色阴晴不变。
“大爷,您怎么了,就不是送来吗,为何还如此不高兴?”
“你们懂什么?一群贱人!”
紫槡是这里人脾气最不好惹之人,一听原来还甜言蜜语的土财主,竟然还出言轻薄她们,她嗤笑道:“呦,现在爷您看不上我们这群贱人了,那为何还要进我们藏梦楼?”
“本大爷想进便进,想走便走,想杀人,更能杀了你们!”
这话吓得其他姑娘纷纷躲开,唯有紫槡向前一步:“虽说我们青楼女子,命比身子贱,但是也不是您想杀就杀的。”
“呵呵,你以为我不敢杀你?”那人双眼微眯,轻轻一握,酒杯崩碎。
那些害怕的姑娘急忙躲到紫槡身后。
“不是奴家以为大爷您不敢,而是我不怕!”
那人缓缓站起身,迈步走向紫槡。此时却听到门外传来李道禅的声音:“紫槡,你可是小爷的女人,谁要是敢动你,尽管向他裆下招呼。已经管不住自己鸟,还管不住自己的手,这样的人,就改被教训教训。”
紫槡听到李道禅的话,心中一阵好笑,就连她身后的那些害怕的姑娘这忍不住捂着嘴偷笑。
“十三相公,奴家知道啦。你可要忍着性子,怎么说,咱们现在可是开门做生意呢。”
“小嘴真甜,都叫上小爷相公了,不过啊,得在相公前面加个‘大’字。”
紫槡笑道:“知道啦,相公你的拳头大,枪杆子更大,奴家喜欢死相公了。”
“知道就好。”
而那人听到李道禅跟紫槡一唱一和,反而没了脾气,冷哼一声,又坐了回去。
紫槡问道:“爷,这花酒您还打算继续喝吗?”
“当然要喝,既然银子花了,为何不喝?”
“那行,姑娘们,还不快招呼大爷?”
这人正是从苏秦山逃走的薛自雄,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在这里居然碰上李道禅。可如今的他可不敢跟李道禅动手,毕竟他也听说,王有道死在了李道禅的手中。再加上龙老怪也事先找过他,现如今他只好忍着。
再说他也巴不得李道禅不知是他,毕竟他跟李道禅之间的恩怨可谓是不死不休。若是李道禅知屋内的是他,可能今日他的小命不保也说不定。
李道禅听到屋内没了动静,这才笑道:“娘的,来喝花酒还这么硬气,真是裆下无卵货。”
这句话让一旁的陈胖子一乐:“哎,公子你来以后啊,咱们楼里敢闹事的人是越来越少。”
“有吗?”李道禅揣着明白装糊涂。
“当然有,不过有些人呐,是应该要教训教训。”
“行啦,快到后院去,小爷我肚子里的酒虫子可又要忍不住了。”
凉景义看着一脸戏谑的李道禅,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