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圣人立言立道,只是世人不做罢了。”
“那人又指的是何人?吕兄,得势的还不是达官显贵?”
吕法一皱着眉:“宇文兄说的没错。可若人人奉法而为,这天下便只有贵贱之分,绝不会有不公之事。”
“哈哈哈,吕兄啊吕兄。”宇文无敌突然发笑。
吕法一看向宇文无敌:“宇文兄何意?”
“何意?我以为吕兄是本末倒置。只要有贵贱,便有不公之事。法纪,只不过是写在纸上让天下百姓看的空言。”
“这么说,宇文兄觉得法纪无用?”
“怎么会无用?有了法纪,才好愚民治民,守住上面那些人的权,让他们稳稳踩在百姓的头上。”
“天下读书人不是人人皆如此。”
宇文无敌摇摇头:“吕兄的意思我明白。但又有几人能如吕兄一样?我见到的更多的是原本一腔热血,最终却与他们同流合污之人。”
“在下绝不会如他们一般!”
“吕兄不要心急,我说的可不是吕兄。”
“我也是读书人。”
“吕兄说这话,可是要跟那些趋炎附势之人一样?”
“我现在只不过是一个书生,就算说日后绝不会与他们同流合污,宇文兄会信我吗?”
宇文无敌呵呵一笑:“那我若是说信吕兄,吕兄会信吗?”
“在下愿意信。”
“我却不敢信了。”宇文无敌望向远处的黑夜:“原本我以为只要有了银子,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即使有,也不过是多花些钱罢了。可这几年,我突然明白,能用钱解决的事都算不上事,有些东西,是钱解决不了的。”
“有人的地方才有钱,而人最需要的却不是钱。”吕法一说道。
“所以我要没日没夜去赚银子。”
“既然钱不重要,又为何要去赚银子。”
宇文无敌笑道:“因为有了银子,就有了人。有了人,我就可以掌控他们手中的权。”
“宇文兄也要跟那些人学吗?”
“吕兄说呢?”
吕法一呵呵笑了一声:“若是宇文兄到时真的做了不法之事,在下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哦,正好,如果吕兄成了那样的人,我也不会坐视不管。”
“哈哈哈,在下谨记于心。”
“不过也亏是吕兄,都已经饿的半条命都没了,竟然还有心思跟我谈这些。”
“生死之事嘛,虽是最大的事,不过也是最不用担心的事。况且有人给在下算过命,恐怕想死都难。”
“那这么说,今日倒是我多此一举了。”
吕法一脸上露出窘态,憋着不说话。
宇文无敌笑了一下:“我只是在说笑。想必吕兄已经囊中羞涩,不过放心,进京赶考所花费的盘缠,全都由我出。”
“宇文兄这是准备买在下以及日后的权力?”
“吕兄说笑了。我是欣赏吕兄,才愿意出手相助,不过吕兄倒是说对了一半,我想买下吕兄的人,不过你日后手中的权,我不贪图。”
“这可不像一个商人说的话。”
“哈哈哈,吕兄一定是想错了什么。就现在吕兄,还不知何时能坐上高位呢。我压根没跟吕兄做买卖。”
吕法一神情严肃:“满堂朱紫贵,吾必坐案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