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纯青,都听到二狗这么响亮的马屁了,掌柜的也没有在此事上纠缠,他说道:“日后干活小心点。”
二狗点头哈腰:“那是当然。”
自始自终,新来的小伙计都不曾说一句话。二狗拉着那个少年往后厨走。
等到来到店后之后,那个少年说道:“这次又是狗哥你帮我说话,不然掌柜的又该骂我了。”
“小事而已,说这么客气的话做什么。”
“狗哥,我这不是客气,是心里话。”
二狗将他手中的茶壶拿了过来,倒了刚烧开的热水:“其实啊,咱们掌柜的也就是嘴上说说,他也挺护短的,不会怎么说你的。”
“我说的不仅仅是在掌柜的,还有那个老头。”
二狗伸出手指头在嘴上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嘘,快别乱说话,什么老头儿不老头儿,那可是一位高人。”
“我也能看出来他是一个高人,可是咱们在这里说话,他还能听得到?”少年问道。
二狗叹了口气:“你啊,还是太小。这练武的人,可和咱们这些平民老百姓不一样。记住,日后话不能乱说,不管是店里,还是店后。”
“我知道了。”那个少年自然知道二狗说这话时为他好,连忙称是。
“行啦,刚加了一壶热水,你啊,去给那个老人家倒上,记住,不要乱说,更不乱问。”二狗再三叮嘱他。
那个伙计也明白其中的道理:“行,我知道了,狗哥。”
二狗看着少年走出去,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随即摇摇头。现如今在少年面前,他有了一个做大哥的样子。这没有什么稀奇的,毕竟他比那个新来的伙计要大上不少。
可在当年却有一个比自己还要小上好几岁的少年,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要比他老成许多,有时候二狗就想一个小小的少年,为何像一个历经沧桑的老人?而那个曾经的少年,名为李道禅。
二狗突然想到了什么,拎起茶壶,就上了楼,在楼上,有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茶,看向楼下的龙老怪。
“没想到,极少离开听风楼的龙老怪竟然舍得离开盘古城了,就是不知他这次准备去哪。”此时,二狗走了过来:“薛先生,店里的客人实在太多,都忘了给您加水。”
“店里忙些好啊,客人多了,才能赚到赏钱不是?”薛自庸笑着说道。
二狗点点头:“谁说不是呢。”
“只是,现在店里可不止你一个伙计,可客人还是原来的客人。一样的赏钱却要三个人来分,二狗,你没一点想法?”
二狗摇摇头:“那两个少年家境也不好,让给他们也无妨。我啊,有赏钱就赚,没赏钱,这不是还有工钱的嘛。”
“二狗,你果然比太多人要强啊。”
“我啊,就这么点出息,什么强不强的。虽然现在过的日子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可也是过过那种苦日子的人,自然懂得那些难为。我啊也帮不了他们,只是少拿一些赏钱罢了。”
“我说了太多书。也讲了太多的故事。你想想,有多少故事都是因为一个利字来的?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二狗,你能做到这一点,已经了不起了。”
“薛先生,你都夸了两句了,就别再夸了。我啊,实在是受不起。”二狗被薛自庸夸得有些赧然。
“哈哈哈,不说不说了。对了,楼下刚进来得那个老人可曾说了什么?抑或是问了什么没有?”
“薛先生认识此人吗?”
薛自庸说道:“自然不认识,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罢了。”
“原来如此。那位老人家什么也没说,只说自己是路过,前来喝茶歇脚的。”
“哦。”
二狗看了一眼龙老怪,然后问薛自庸:“薛先生,是不是练武的都这么厉害?”
“为何这么问?”
“您瞧瞧,刚才这位老人家竟然轻而易举接住茶壶,还将洒出来的热水,全都接住。我还是头一遭见,所以我才问您的。”
“练武与做伙计没甚差别,都有好坏之分。亦如刚才楼下的事,我也看见。若不是你去解围,那新来的少年一定会被掌柜的吵一顿。与那伙计相比,你就是武夫中的高手。”
二狗摆着手:“哈哈哈,薛先生您竟会说笑,我哪里算什么练武的高手,若真要说高手,十三哥才是,哦对了,我都给忘了,现在的十三哥不叫十三,而是叫李道禅。”
“他不管再叫什么名字,还是你当年认识的那个少年。”
“可不是嘛,下次再见,我一定请十三哥喝一壶好酒,不为别的,就为他看得起我二狗。”不知为何,一提起李道禅,二狗只觉得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