旌旗飘飘如黄云,烟香袅袅赛流水。天台上,菩提身穿锦衣袈裟,手拿黄金禅杖,身后跟着一干僧众,而文武大臣全都站立在天坛之下,此时此刻地菩提早已经不是那个被人追杀的穷酸和尚,所谓风光,大概就是眼前的这场景。
而今年的祭春大典,果不其然,李元长仍是未在,不仅是李元长,夜不阑也未曾现身。皆有礼部主持,而菩提虽然首次参加这祭春大典,一切皆听从礼部之人的安排,可身上自带着一股超凡脱俗的意味。
而虽说文武百官只能站在天台下,可但凡能站在此处之人,在庙堂之上,都是达官显贵。而唯有一人较为独特,他身上穿着的官服上,竟然是品阶最低的,即使放在京畿以外,也算不入流的小官,可正是这样的一个人却与身边这些大臣们站在了一起。
在他前面站着的是刑部尚书吕法一。吕法一神色严肃,对身后的他小声嘱咐着:“祭春大典虽说乃是一件大事,可陛下并不会亲临,所以,只要等着礼部之人祭祀完上苍,便可离开。”
吕法一身后的青年正是来到京城月许的宇文修。宇文修神色从容,微微点头。然后抬头望向天坛之上的那位天圣禅师。
“此人果然了不得。”宇文修自言自语道。
而吕法一则听进耳中,他看了一眼身旁,然后这才微微转头看着宇文修:“这位大和尚是圣上刚封的天圣禅师,说来也算是一鸣惊人。”
“伯父可认得他?”宇文修问吕法一。
吕法一摇摇头:“在此之前,我从未见过此人,更是闻所未闻。”
“那圣上为何竟特封此人?”
“这个不奇怪。毕竟当今圣上与其他君王不同。只要能入得了圣上的眼,便可一日青云。虽说之前我并未听说过这位大和尚。不过既然被封为天圣禅师。自然也听到一些传闻。”
“伯父说的传闻,侄儿也听说过。能在清谈对上,折服众人,且得到陛下的欣赏,也实属难得。”
“嗯。所以,修儿你的才干,在我眼中可不比那些当官的差。只要圣上看重你,那么捏会如此。”
“伯父,侄儿还没想那么多。”
吕法一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在我看啦,你的才干乃是上上之选。为何圣上迟迟没有给本官一个答复,倒不像陛下了。”
“难道伯父着急了?您呐,早已经是刑部尚书,可一点不比眼前这位高僧差。”
“臭小子,我都已经这把岁数,可没有那么大的官瘾。况且,只要能为圣上办事,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此生无憾。”
“侄儿定当向伯父学习才是。”宇文修说此话时,心中对吕法一不禁敬佩。这不仅仅是因为吕法一的为人,更是因为他的忠肝义胆。
“奏乐!”天台上,一声长喝,礼乐响起。吕法一微微低首。不仅是他,就连其他百官也尽是如此。宇文修学着众人,也微微颔首。
却说皇宫内,李元长躺在躺椅上,望向天台大方向,沉默不语。一向昏昏欲睡的夜不阑,此时也来了精神,他抬起头,朝天坛望了一眼。
“陛下,祭春大典想必是开始了。”
“嗯。今年的祭春大典,肯定有不少人又在地下议论纷纷了吧?”李元长缓缓说道。
“陛下不仅封了一个不知出处的和尚为天圣禅师,不仅如此,还让此人来代替陛下祭祀上苍。着让不少人定是心中不安。”
“不安?他们的心何时安过?不过此事不急,等日后慢慢再说。倒是今日,朕希望祭春大典能够顺顺利利,上苍有好生之德,恩泽普照之下今年江山社稷也能风调雨顺。”
“陛下如此心系百姓,上苍一定看得到。”夜不阑微微一笑。
而停了片刻,夜不阑说道:“陛下。既然请禅师讲经,要不要听听?”
“夜老是何意?”李元长问夜不阑。
夜不阑笑道:“陛下,老奴没有别的意思。既然禅师讲经,陛下也可前去,一是听经悟佛,二也可出去透透气。”
“呵呵呵,夜老也觉得这宫中太闷了骂吗?”
“陛下在哪,老奴便在哪,无甚闷不闷之说。只是,想着机会难得,反正也离宫不远,陛下不妨一去。”
“停经悟佛,看来朕是没有那个悟性喽。”
“陛下乃是天子,怎可这般说自己?”夜不阑摇摇头。
李元长笑道:“夜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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