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龙?那是因为,凡是跟他交手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必定被折磨至死,不仅如此,连同那人的妻儿老小无一幸免。你和这样的人谈道义,岂不是痴人说梦?”
苟理心中越发的憋屈,如果他现在有那个本事,一定会转身便走,绝不再留在广知南身边一刻。
“你跟这小子说这么多有何用?还不把信交出来?”
“哦?你怎么知道我是送信的?”陈秀儿问道。
广知南摇摇头:“莫非,你也嫌自己活够了不成?”
“若您想杀我,我早就死于非命了,又怎么可能活这么久?所以啊,前辈不要用吓唬小孩子的把戏来吓唬我。”
“我只杀人,从不吓唬人。只不过有些人总是以为我在吓唬人罢了,死到临头,才来求我,可我已经给过他们机会,唉,真是有眼无珠哦。你说,这样的人死了岂不更好?”
“前辈果然是前辈。喏,这里就是先生给您的书信。”
陈秀儿一甩手,手中的信闪到广知南的面前,广知南一伸手,夹住信。打开低头瞧了几眼。
“哈哈哈,好,果然是没有骗我。只是没想到,竟然是那个小子。唉,当时出手直接杀了便好喽。”
“依前辈的功夫,想要杀谁都是小菜一碟。”
广之南随手将信丢到火堆之中,瞬间化为飞灰。
“唉,姑娘这话说的可不对。我要杀的这人,可有些功夫。一般人可打不过他,不过让我来嘛,虽然有点麻烦,不过也就是费些手脚的事。”
“您老已经隐匿江湖多年,不知又是谁竟能让您老抛头露面?若是有人知道,当年的鬼画龙重现江湖,怕不少人都要来找您了。”
“找我?是寻仇啊,还是会友?不过嘛,我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可不会怕任何人。”
“前辈这话说的好听,可为何为何还要带着面具难道这也不算是怕见人?”
“我这可不是怕见人,只是人老了,总不喜欢再打打杀杀,毕竟整日拍苍蝇,也着实无趣。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让那些想死之人,换个去处。他们想死的话,去哪里死不成?非要来找我。明明我不想杀他们,可他们既然来送死,我就索性动动手,事后啊,又变成我是什么阴鬼无情了,世人的舌头哦,我活了这么久还是看不懂。”
“前辈您的话说的在理。”
“姑娘是第一个觉得我说话在理之人。”
“我觉得前辈说话在理,那是因为前辈现在的拳头硬,我若还想保住小命,不管心中作何想,一定得这般说。只有活下去,才能有办法让自己的拳头变硬,让前辈听我的话。”
“哈哈哈,此话说得在理。”广之南哈哈大笑。
而陈秀儿站起身:“多谢前辈能跟我聊这么多。”
“客气了,既然你想说,那我便给你这个机会。就是不知是否如你所愿?”
“话已经说到,意能不能达,这便要看有没有那个悟性喽。”
“前辈说的是。晚辈告辞。”陈秀儿饶有深意地看了苟理一眼。